宁曦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自己,刚开始很热,后来又很冷。
她想抓个东西出来给自己盖上,结果手一动,人便醒了。
入目一片漆黑,只有落地窗外的灯光投进来点点昏黄。
宁曦凭借微弱的光,隐约可以分辨自己是在一个大房间里,一张陌生的床上。
梦里的场景一下席卷而来,跟现实完美契合。
她吓了一跳,想要坐起来。动了一下,却被疼痛感刺的一下又倒了回去。
天呐。
她顿时惊呆住了。
她不是逃跑了吗?怎么自己最终,到底还是跟人……
一个年逾七十的糟老头子!
啊啊啊!她居然最终还是被那个糟老头子得手了?
她的人生最宝贵的东西,居然到底葬送在了宁姝和那个该死的后妈手里!
她还没有谈过恋爱,人生才刚刚开始,被人祸害成这样,以后还有什么资格再谈感情?
好恨,好怕,好难受,好厌恶自己。
她此刻简直绝望到不想活了。
“哗啦啦……”在床上捶胸顿足好几下,正难受的欲哭无泪的时候,突然听见房内浴室里有水声传来。
宁曦扭头看了一眼,磨砂玻璃后面有个人影在晃。
糟老头子居然还没有走!
这下她吓得哭也不敢哭了,生怕待会老头子出来再发生什么她不想面对的事情。
火速从床上滑下去,哆哆嗦嗦在地上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她看着浴室方向,边穿边跑……
宁曦溜出房间,几分钟后,蒋北琛从浴室裹着浴巾出来。
往床上扫了一眼,刚刚平整的被子此刻被掀的乱成一团。
那个背对着他睡着的人呢?
他在房间里外转了一圈,忍不住蹙起眉头。
妹的,生平头一回遇见这样的事。
一个女人主动跑到房间里来撩了他,撩完话还没说一句,居然就这么跑了!
难得他对一个女人的接触如此不排斥,本以为……现在倒好,他似乎成了人家的免费解药。
床尾地毯上躺了个亮晶晶的东西。
蒋北琛再次环视房间一周,走过去,抓起来一看,是条刻了字的手链。
“N&S。”他把手链捏在手里,目光投到窗外黑沉沉的夜色里:“行。你有种。居然敢玩老子。女人,有本事这辈子别让老子再找到你。”
……
春日凌晨的街头,寒风刺骨。
只穿一条裙子,身上没有手机,没有钱包,宁曦一路走回家,到家的时候天都亮了。
然而家里大门紧闭还没有人起,宁曦想着昨晚的事,压着心里的火,输入密码开门,输了一次又一次,门打不开。
她实在冷得受不了,以为门被反锁了,只能趴在大门上狠狠拍门,“李嫂!爸!开门!我是宁曦,我回来了!快点开门啊爸爸!”
喊了几十声,嗓子都要哑了,大门里总算传来李嫂的声音:“大小姐,你总算回来了!快进去跟先生道个歉吧,昨天家里出大事了。”
宁曦终于进门,看着跟她通风报信鬼鬼祟祟的李嫂,疑惑问:“道歉?家里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要我道歉?”
“你还有脸问!”不想宁曦刚问完,李嫂还没得及回答,父亲带着后妈跟继妹宁姝气冲冲从楼上奔了下来。
“昨天晚上跑哪儿去了?你阿姨给你安排的相亲为什么不去?”
“知道为了让你能攀上陆家,你阿姨在背后使了多大的力?到最后你居然给我来个临阵逃脱,害我们家丢人现眼?真是活腻歪了你!”
宁曦看着父亲,简直不敢相信这种*不如的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虽说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平时一直对她不冷不热,但好歹两人是亲生父女。
回来的路上她一直在想,父亲只要知道后妈卖了她这件事,一定会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