隘口处便是平田地,往里延伸是十万大山,底下唯一的路包裹在高耸大山之下,像是群山之中被人用巨力一刀从中劈开似的,只留下中间一条宽只达一丈的崎岖路。往外是一马平川的坦途,非常平坦。
稍顷,后方追击的垣海村队伍来到隘口,没有发现普田埇村队伍的踪影,仿佛对方懂得隐身般,凭空消失,了没踪影,只留下一条泥泞湿滑难行的道路。
殊不知,事先在此察看战况的普阳等人,早在他们到来之前便已经按原定计划隐退藏好,消失无踪。
由于道路被大山包裹在底下,造成阳光照射困难,显得很昏暗,甚至空气中还夹带着阵阵难闻的腐烂与发霉的味道,让人闻之大感不适,掩鼻欲呕。
垣海村的战队没有贸然深入,齐聚入口,别说是他们,就算是白痴,对周围环境毫无危险意识的人,在见到这种地形地貌后,也会知道其中的危险。这绝对是一处天然的伏击地,是兵家惯用的险地,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妙用。
对于后续的追杀,垣海村人很自然的将目光视向巫雨华,毕竟这里属他武艺最高,见识最广,更何况这场战端是他唆使村长主动挑起的,现在出现险道,继续追杀与否?自当让他定夺。
轰!隆隆!
那是响声震天的万马奔腾音,似有大量马匹从拐弯处奔来,像山崩地裂时的震动般激烈,仿佛天都要塌下来般。
稍顷,一队约三十人的轻骑从里面疾冲而出,原先早已不见,躲藏起来的普田埇村兵马突然杀出,人手一把弓箭,二话不说便纷纷射击,也不进行瞄准,似乎对于射中与否并不太在意,只在于扰敌。
果不其然,一轮乱射过后,他们即时后撤,前军变后军,迅速返回,片刻便再度隐身在拐弯处,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震天般的轰隆声。
他们的出现很突兀,就像脱缰的野马,疾奔而来,急驰而去,很是潇洒。却让逗留现场的垣海村兵马气恼非凡,直接无名火起,几欲跳脚骂大街。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对方已经退走,这是赤裸裸的打脸。
“你大爷的!兄弟们,别让普田埇的龟孙们跑了,咱们往前追,杀他个片甲不留,尸横遍野。”
“对!杀他个片甲不留,尸横遍野,我们人多势众,不惧他们。”
“以普田埇村战队的素质,他们就只敢跑过来偷袭,进行骚扰,咱们绝不能让他们如此轻松惬意随意来回,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利害,不是谁都可以随意滋扰的。”
不知是谁发出了不甘的怒吼,然后有人附和,紧接着全场人员沸腾,纷纷举起手中握着的武器,大吼着要杀进里面,将普田埇村人马歼灭。
吼声虽大,却没有人胆敢往前冲,并非他们胆小怕事,事实刚好恰恰相反,由于巫雨华站在队伍的最前,成功阻挡了他们的去路,若非如此,他们早已经杀了进去,了没踪影。
说来也怪,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们,偏偏惧怕巫雨华,一来慑于他武功的不凡;二来,就在先前,普田埇村众轻骑疾冲而出,进行袭杀,他们的箭雨被巫雨华设防的“金钟真罩”成功阻挡在前,未能建立寸功。若是平时,定然会被对方突如其来的箭雨射成蜂窝,至不济也射杀一批人员。
两相对比之下,那怕是他们再愤怒,也不敢在没有得到巫雨华的默许之下,贸然往前冲,违反军纪。
沉思良久的巫雨华,目光最终由猜疑变为坚定,他决定深入险境,对普田埇村进行追击。虽然其中或许会危险重重,但是,自信以自己现阶段的修为境界,应对这些凡夫俗子的攻击还是绰绰有余,最不堪也能自保,不会危及生命安全。
主意一经打定,高傲的巫雨华再度恢复往日目中无人的本性,大手有力的向前一挥,很豪气的说了一句,曰:“诸位村民们!不想当孬种的跟我往前冲去杀敌,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利害,不是仗着天险便能为所欲为,到处耍威风,吓唬人的,大家出发,随我前冲。”
声如洪钟,经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