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了一跳,县令只觉得浑身都在冒冷汗。沈霄珩拉着一张脸,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县令吃了一样。
“不知沈将军莅临寒舍所为何事?”
沈霄珩冷冷道:“你自己干的那些龌龊事,本将军今日要来找个说法。”
县令楞了一下,随后说:“下官不知何时怒了将军,让将军如此气氛。”
沈霄珩给周煦和使了一个眼神。周煦和点头,从身旁那出账本,上前递给县令。
“这是这一个月以来,将军府的开销。”周煦和缓缓说,“昨日有难民来找我们闹事,说是县令不给他们发工钱?”
这句话,周煦和故意用了反问句。
县令随意翻了翻摆在他面前的账本,哈哈笑道:“这工钱都是朝廷出的钱,什么时候轮得到沈将军插手了?”
“县令这话就说的不地道了。圣上并没有给这次安抚流民分下一厘钱,都是沈府自掏腰包,至今已经快三个月了,您翻翻前面的账簿,看看是不是?”
听了周煦和的话,县令也装模作样翻了一下,随后来了一句意味深长的哦,随即又补充道:“可是我们确实是没有收到银子,怎么发?”
“县令你可别开玩笑了,这写的清清楚楚,怎么可能没有。”
只见县令哼了一声:“来人,上账簿。”
周煦和仔细翻看,对照,没有一处是记录这几周县令府上收了将军府的钱款的账。
周煦和将账簿递给沈霄珩,并解释了一番。
沈霄珩大怒,他将账簿扔在地上:“一通乱写!我们明明支钱给你们了!你们莫要瞎写!”
县令也是一脸为难:“将军,我们这都是一笔一笔记上的,哪有胡乱写?”
江北就算再大,也是皇上的地方。沈厉云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买通一个账簿官谈何容易,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沈霄珩现在毕竟刚有起色,现在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对于沈霄珩日后的发展而言,大为不利。
虽说周煦和能猜出来其中的意图,可就算他说了,县令也不一定会承认。他现在缺的就是证据。
然后需要借助点关系。
周煦和哈哈笑了,他从沈霄珩哪里拿回账簿递给县令:“那这次事情就当是我们弄错了,鄙人在这里给县令道个歉。我们这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