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也想不到这么一点声响竟然吓得酒店中人拔刀相向,如惊弓之鸟。
贺云冲忙解困道:“没事,没事,小兄弟滑了一跤而已,虚惊一场,大家接着喝。”
那黄衣中年男子见贺云冲威武雄猛,真气不俗,显然也不是一个好招惹的武林高手,便嘿然一笑,还刀入鞘,对那店小二喝道:“瞎慌啥呀,两脚哆嗦,屁股尿流的,你家办丧事呀!瞧那副熊样,快给大爷我滚下去!”
那店小二唯唯诺诺地哆嗦了几句后,捡起地上的破碎盘子朝后门爬滚而去。
店中众人见状哈哈大笑,收刀入鞘,纷纷坐下,旋即举杯痛饮,欢声笑语。刹那间,店里又恢复了那热闹喧嚣的场面。
窗外,蓝天如洗,白云悠悠,绚丽的阳光从窗口熙熙攘攘地照射了进来。清风鼓卷,鹦鹉欢啼,在悬挂于窗口的笼子里胡蹦乱跳,尽情地享受风光的沐浴滋润。
帝泽龙起身坐椅,见贺云冲闭目沉思,颇有忧虑之色,便问道:“大哥,你在想什么呢?”
贺云冲微微一笑,避而不谈,轻声道:“没想什么,泽龙,会喝酒吗?大哥今日请你好好地喝它几壶!”
帝泽龙尴尬道:“大哥,小弟山野之人,何曾沾过一滴酒,实在惭愧!”
贺云冲哈哈笑道:“不会喝酒的人不配称为男人,不敢喝酒的人不配称为勇士!泽龙,有句话说得好:‘酒肉穿肠过,欢怒逐水流。’喝酒便像喝水一般,敢和大哥拼一壶吗?”
听他笑声之中颇有几分蔑视、鄙夷之意,帝泽龙猛地怒意横生,豪气冲涌,大笑道:“我帝泽龙堂堂七尺男儿,不就喝喝酒吗!大哥要喝几壶便喝几壶,小弟今日奉陪到底。”
贺云冲朗声道:“好小子,大哥果然没有看错人,够胆量,够豪气!”
他大喝一声,叫那店小二上了些美酒佳肴,尽是些山珍海味、龙肝凤脯。
帝泽龙倒好美酒,端起酒杯,正欲一饮而下,忽听贺云冲笑道:“如此有酒无料,岂非糟踏了美酒哉!来,大哥给你添加一些猛料。”从怀中拿出一袋蝎子毒蛇,左手将那些蝎子捏成齑粉,右手将那蛇胆取出,一齐抛入帝泽龙杯中。
帝泽龙见状,颇觉恶心,直欲呕吐,又听贺云冲笑道:“小子,怎地,害怕了!不敢喝,那可当真浪费了大哥这杯‘龙胆青蝎酒’,可惜!可惜!”被他这般一激,帝泽龙双目一睁,猛地举杯一饮入喉。初沾一滴,只觉一阵热辣酸苦的感览冲涌全身,如入火炉,炙热难耐。但酒入喉肠,竟觉周身清凉爽朗,飘飘欲仙,如坠梦中,若浮云端!
帝泽龙眉飞色舞,眼放精光,哈哈笑道:“果然是好酒!入口辛辣,而后清爽,竟让人有一种神仙也似的感觉。苦而后甜,如履人生,此等美酒,岂能不好好再喝他几壶!”声音清脆响亮,极是高兴。
贺云冲笑道:“好小子,喝了大哥一杯上好的‘龙胆青蝎酒’,还嫌不够么?来,举杯,大哥再给你来一杯‘蚕符销魂酒’。”话音方落,从袖袍中拿出一幅图纸,上面山川秀丽,云飞鹤舞,一个娇媚女子正向天际痴痴凝视,也不知在想什么。
帝泽龙瞧得出神,忽见贺云冲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只巨大的青毛血蚕,灰足赤目,嘴角“咝咝”作响。
贺云冲将那青蚕凑到图前,它竟如食嫩叶般,飞速地将那图吃入体内,若风卷残云,鲸吞四海。不消片刻,偌大的图纸竟被它蚕食干净,腹鼓如球,通体红胀。
贺云冲在酒杯中倒满酒,随手将那青蚕抛入杯中,笑道:“小子,我这杯‘蚕符销魂酒’,你可有胆量一喝?”
帝泽龙瞧得瞠目结舌,目瞪口呆。只见那青蚕在杯中上下翻涌,左右游摆,浑身莫名地惊起一阵咯瘩,如被千蛇噬咬,百蚁钻肤。见贺云冲目光灼灼的瞧着自己,帝泽龙猛地壮起胆,挺起胸,放声笑道:“敢喝,就算大哥放一只蜥蜴在酒里,小弟也会像喝燕窝般痛饮下肚,更别说一只区区的小蚕了!”话音方落,夺过贺云冲手中酒杯,一饮而下。
清酒入喉,泼辣刺痛,那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