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再来吧。或者天黑了赶路不便,那便宿下也罢。大家自便。”
空闲微笑点头,问:“这屋子里不是还有一个火姨吗?人呢?”看向风轻。
钟无艳说:“不知道。她跟你一样,不请自至。来了就嚷嚷着饿了,做完饭却不见了。”
空闲哦了一声,说:“那行。贫僧与彭三爷多年故交,他既然不在,我就帮他看着家好了。了盈师侄,上楼歇着吧。”拿起烛火起身上楼。了盈不声不响地跟在后面。空闲走了一半楼梯,收步回头对钟无艳说:“女施主,楼上只有两个房间,本来贫僧应该跟了盈师侄一人一间,那就变成喧宾夺主了。也罢,我们凑合一间,留一间给你们。”不等钟无艳回答,转身上楼,带着了盈进入另外一间房间。
风轻吃惊不小,张着嘴要说话,钟无艳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扭头横了他一眼。风轻吞下要说的言语,肚子里面暗骂:“花和尚!死贼秃!老牛吃嫩草,光天化日众目睽睽摧残祖国的花朵,你也真下得了手?那个小妹妹才多大?还男男女女都是菩萨!我靠!我靠靠!我一直靠……”
钟无艳冲他使个眼色,说:“小弟,咱们也该睡了,明天还要上路。“让他关好门窗,秉烛搀扶她上楼,一边交代:”今晚别贪睡,明天还要早起赶路回家。你姐夫恐怕急死了,说不定连夜寻过来也难说,你可别睡得太死了。”轻掐他手臂一下,示意谨言慎行。
风轻点头:“好的姐,我知道了。”虽然没有江湖经验,心性还算伶俐,明白和尚既花,自然不是好和尚,必须防备着,口中应付起来全无破绽,就是一对手足情深的亲姐弟。
进了房间,风轻关门上闩,把钟无艳扶到大床边,蹑手蹑脚冲到与隔室相隔的一堵墙,把耳朵紧贴上去窃听邻室动静。钟无艳勃然大怒,喝斥:“你做什么?过来!”
风轻回头见她柳眉倒竖凤眼圆瞪,顿时愣住。钟无艳见他不动,更加生气:“混蛋!听人家壁脚,忒没出息!你是人还是老鼠?”
风轻方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羞愧满脸地走回来,低声解释:“我想……我担心他们也在偷听咱们,所以……”
钟无艳一双丹凤眼放射慑人的怒气:“狗咬你一口,你也要趴下去咬它一口?”风轻低头无语。钟无艳斥责:“再说你如何就知道他们一定如此龌龊?是你自己心思龌龊了,推己及人,认定人家也这么不堪。以后记住,看别人言歪行邪,处处安着坏心思,那是你自己先自心歪意邪了!”
风轻胀红了脸,大不服气:“那你刚才还……”
钟无艳举臂作势要打,厉声骂:“死东西!江湖险恶,自当处处小心。但也不是见一个就往坏处想!这般恶毒心肠,最终有谁敢拿善心对你?保不准都让你想歪了!到头来,不得处处怨家敌手?”
风轻心下不服:怎么可能像你说的这样?好人再怎么说也是好人,坏人永远是坏人!你这是夸大其词……上纲上线!担心她火大了当真动手,她就是受伤他也打她不过,只得隐忍认错:“好吧你别说了,算我错了。”
钟无艳怒气稍抑:“什么算你错了?你如此为人处世,到头来,吃亏的是你自己。信不信由你,姐姐没这份精神理会。睡吧。”只是除下鞋子,一件衣服都不脱,上床躺下。让出半边床,指着脚下交代,“你睡那一头。床这么大天这么热,别挨我太近。”
风轻见她不脱衣服,便也不脱。吹熄烛火,籍着窗外星光除下鞋子上了床。他是独生子女,自从七岁与父母分床,这些年都是一个人睡,本以为独睡已惯,今晚多了一个人会睡不着,没想到身子沾床不过一分钟,立即睡死过去。实在是这两天变故多多,体力付出太大,加上昨天晚上提心吊胆睡得不安生的缘故。
睡梦正酣,忽然让人一脚踢醒。迷糊中未及睁眼便即大骂:”我靠!吴来可你个死乌龟踢老子干嘛?让老子多睡一会儿好不好?”
话音未落,一声冷哼入耳,一脚重重地踢在他右脚小腿肚上,吃疼的风轻惊叫爬起,睡意一下子没了,才发觉身在陌生房间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