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还不清晰,说话有些结结巴巴:“那啥……那个,她不是我……什么小娘子?那个……我……我师父是真君……护脑真君!你们认识吗?还有那个小孩……护心童子!还有那个……虚士,本来也要收我做徒弟的。”不得已,只有拉大旗做虎皮了。真君说过要收他做徒弟的,虽然还没落实,他先自作主张收真君做师父料想也可以。
彭家两兄弟脸色一变,瘦老二冲口问:“真的假的?你是真君的弟子?不对!你这么脓包无能,怎么可能是真君的徒弟?”
风轻心下一喜:果然有戏!如果早知道那老道威名远扬无人不知,那……还跑什么跑?赶紧拜师啊同志大哥!后悔莫及之时自然竭尽全力认亲戚:“昨天才收的……昨天才拜的师!就在那边无忧林。真君可喜欢我了……他都担心虚士抢了我。我还有一个兄弟叫吴来可,让护心赤子收为徒弟了。”伸手却不知该指往哪里,他已经迷失了方向。
胖老大将信将疑:“你小子何德何能?嗯,真君长啥样?童子、虚士又长啥样?”风轻马上说出三人形相。他别的本事没有,嘴巴倒是会说,言词滔滔,不由得两人不信。
彭氏兄弟互相看了看,心意相通,毋须言语。彭老二抓起风轻,轻喝一声:“走。”疾风骤起,风轻眼前一花,身躯浮起,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正要大声惊呼,却已脚踏实地。一幢红砖碧瓦古色古香的两层小楼掩映在几株繁叶茂枝的桑榆之间,情趣盎然。楼前花木扶疏,小桥流水,更见雅致。小楼依山而建,右侧几米外有山涧潺潺缓缓,从屋前流向左边,蜿蜒曲折,一番顾盼有情,再斜走而去。
风轻半大童子,又非出身诗书之门富贵人家,这一幢红楼配上碧树清溪,情景极美,可成诗,可入画,他半点也欣赏不来。
只听胖老大叫一声:“老三,那女娃是真君的徒弟媳妇儿,动不得。”眼前一亮,已经身处华堂之上,左侧一间房间里面撕打怒骂声连番传出来。
风轻冲进房间,彭氏兄弟随之而入。房中一张雕龙刻凤的老式大床上彭老三按住发乱衣零的钟无艳,闻声愕然回头:“什么真君徒儿媳妇?谁是真君?”
钟无艳趁机奋力挣开他魔手,滚向床那头。挣扎间身上伤口再次出血,鹅黄的被褥上血迹处处。风轻热血冲脑,冲过去护在她身前,对着彭老三双臂箕张,如母鸡护雏。骂一声:“我靠!你个混蛋!”胸间热血驱使他作如此螳臂当车之举,倒不是觉得吃定了彭氏兄弟才敢这样做。彭老大回答说:“脑海之王,上丹湖之主护脑真君!”
彭老三犹豫一下,回望床上娇娃:“这个……那又如何?又不是真君媳妇。我不怕!”
胖老大惊失色:“哎呦,老三出息了!寡妇抱着夜壶哭——我不如你啊!”忽然和瘦老二双双抢上,左右挟持着彭老三,异口同声:“你不怕我们怕。走!”微风飒然,三人倏忽不见。
钟无艳既惊且喜:“风小弟儿!他们说你是真君的徒弟?真的假的?”风轻转头四顾:“你……钟姐姐你认为他们走了吗?”钟无艳点头:“走了。你是真君的徒弟,他们就真的走了。”
风轻扶她起身:“咱们快走,先离开这里再说。哎呀你又流了这么多的血!这个……草药都剐蹭掉了?这个王八蛋!你先别动,我刚才好像看到小溪旁边有七姐妹。”她左小腿伤口再一次出血,不绝如缕,洇染了身下大片被单,吓得他慌忙冲下楼。
果然刚才没有看错,山涧旁边零零散散生长着二三十棵七姐妹。匆匆忙忙摘取几十片叶子,一边往嘴里塞叶子嚼着一边返身跑回小楼。钟无艳已经绾起青丝穿好衣服,又把鹅黄被子扯成长条以备包扎。
解下先前包扎的单衣,伤口顿时血流如注。风轻急得要哭,急急把药糊糊上去。这回钟无艳不再帮忙,任由他自己解布、敷药、重新用被单包扎。他动作笨拙,偶然碰疼了,她也只是皱皱眉,不吭气。见他双眼含泪,她皱眉问:“你干嘛?是我受伤又不是你受伤,哭啥?男子汉大丈夫,别跟小女孩一样,动不动哭哭啼啼。”
风轻赧然脸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