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说完,就看见屈汉率先动手,一棍子冲我砸来,我抬手一挡,只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一咬牙,抡起一拳,就打在了屈汉的腮帮子上,没等我下一步动作,后背就挨了一棍子,我没管身后的人,借着力就奔着屈汉而去,抬起一脚,踹在了屈汉的胸口,紧接着就看见屈汉被人一把抓了过去,抓他的那人,抬手一棍子就打在了我的脑袋上,一种极度的眩晕感瞬间充斥在了我的脑海,再然后,我看见了我的血流了下来。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摔倒在地上,然后就是一棍子接一棍子的向我砸来,我用力的护住脑袋,趴在地上,尽可能的躲避着要害,这时的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甚至连躲避和抱头,都是出于最原始的本能。“完了,哥们这次栽了,可怜我的初恋还留着呢。”我胡乱的想着。
就在我彻底昏迷的前一刻,我听到了警笛的声音,然后我身上的压力,顿时就消失了,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听着陈海他们逃跑的慌乱,听着由远而近的警笛,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当我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房里,病床旁边还坐着一个着装的警察,警察叔叔给我做了简单的笔录,询问了事情的经过,在嘱咐我好好养伤之后,就离开了。警察出去之后,第一个进来的,是我的爸爸,他穿着那件已经穿了整整三个冬季的破旧棉袄,坐在了我的床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眼中有的只是关怀和慈祥。
这和我想象中不一样,在我的童年记忆中,我父亲一直是以严父形象出镜的,所以我设想的场景,是他进来以后愤怒的对我破口大骂,然后苦口婆心的教导,他来这么一出,反倒是把我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