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盛笑了一下说道:“你把我当成啥人了?想戴手铐就马上戴,不想让戴了,就马上要摘掉,不行,这个手铐我不摘。”
见冯盛不愿意摘掉手铐,马三炮快哭了。小声说道:“我求你了,摘掉吧?”
冯盛好像没有听到似的,依然看着马清水。
马清水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站出来说句话,看来冯盛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想到这里马清水就气得肝疼,脸黑黑的,但他还得挤出一丝笑脸说道:“冯里长,我知道马腾实业公司,事情是做的有些过了,是我教子无方。车既然砸了,就砸了吧,我代表藩委向你正式道歉。你们书光里对爽斯啤酒的销售,是有自主权的,谁都无法干涉。”
说完这些话,马清水感到自己的心在流血,他恨不得冲上去搧冯盛两个耳光,但现在他不能,而且还要陪笑脸。郡委组织上为啥要过问冯盛的事情?冯盛的背后还有什么样的背景,现在还没有搞清楚。一旦冯盛背后的靠山很硬,那自己就等于是踢在了钢板上,不亚于自残。
做藩长这么多年过来了,他知道有些人你永远是惹不起的,惹了就等于是自毁前程。今天的事情是多么的危险呀,也许郡委组织上的这个电话,就是在提醒他马清水。多亏自己做了事后的补救工作,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见马清水给冯盛这个小里长道歉,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把爽斯啤酒厂的工人惊得直吐舌头。
“马王爷”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给别人道过谦,一般都是别人向他道歉还差不多。
再说了,一般的普通人,马藩长连理你的时间都没有,况且你去得罪他了。
这是什么情况?爽斯啤酒厂的工人们开始议论纷纷,开始猜测。难道这个新任里长冯盛的靠山很硬,连马清水都怕了?这样的一个转业军人,能有啥样的背景呢?这时候的乡亲们看冯盛的眼神里,不再有怜悯和担心。他们感觉很爽,就像喝了自己酿制的爽斯啤酒一样的爽。
冯盛见马清水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也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他微笑说道:“谢谢马藩长,我同意把手铐摘了。”一个探员赶紧走过去帮冯盛打开了手铐。
被摘了手铐后,冯盛摸了一下手腕子,说道:“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马清水看着冯盛问道:“什么请求你说吧。”
“我想分管书光里的经济工作。”冯盛看着马清水阴晴不定的脸,肯定地说道。
马清水当然知道冯盛说这话的意思,在公开向他要爽斯啤酒厂的管理权。马清水心想,好吧,就怕你不提要求,你提了要求,我们之间就没有多大的恩怨了。
再说了,现在啤酒厂面临破产倒闭,你想要就拿去吧,反正你经大队的好,还是在我马清水的领导下,也有我的功劳;搞不好倒闭了,那就算你倒霉,到时候在看机会收拾你也不迟。
想到这,马清水便说:“我同意,完了后我给王金山说一下。”
见马藩长这样一说,爽斯啤酒厂的工人一片欢呼。这就意味着王金山以后,不再插手爽斯啤酒厂的事情了,冯里长也就有了自主经大队权。
马清水正准备上车赶回藩里的时候,听到爽斯啤酒厂一个小青年喊道:“憋回去了,憋回去了。”
听了这话,马清水脸一黑问马三炮:“刚才那个小青年说,憋回去了,啥意思?”
马三炮一惊,怯怯地看着马清水说:“马藩长,您还是不要问的好。”
“别吞吞吐吐的,说——啥意思?”马清水用如刀般的眼神盯着马三炮。
马三炮一紧张便如实说道:“我给冯里长戴手铐的时候,他说,到时候他要让那个下令给他戴手铐的人,把拉出来的屎再憋回去。”
打脸,还是狠狠地打脸,狂妄,太狂妄了。马清水气得胸口一阵翻滚,黑着脸,“膨”一甩车门便疾驰而去。留下马三炮还在那里发愣,他还在自言自语地说:“是你非让我说的,我有啥办法?”
当马清水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