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其锐没有在他面前失态,很快地掩饰好了自己的难过,语气一如往常。
“不必了,我又不是小学生,自己可以打车回去。你好好吃饭吧。”江时栖放下所有的东西后,转身就要走。
可没走几步他就停下了脚步,犹豫了几秒钟,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转身缓缓对段其锐说道:“还有,段其锐,下次在有这种事,你可以叫一个跑腿外送服务,不要找这些拙劣的借口了。我没心情陪着你胡闹。”
段其锐被江时栖这话刺得心脏一痛,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半晌,他才松开手,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再抬首却发现江时栖纤细瘦弱的背影已经逐渐走远了,根本没有人在乎他在想什么,江时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段其锐拎着保温盒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盒子发现是鳕鱼排咖喱蛋包饭,饭做的很精致,鱼排的分量很足,点缀着西兰花、西红柿和玉米粒。
只是汤汁却已经变得粘稠快要糊成一团,段其锐吃了一口,鱼排的温度也凉了下来,鱼排上的面粉粘连在一块软哒哒的。
看来江时栖并没有说谎,这确实是他做多了为避免浪费而顺便带过来的餐点,而非特意准备,且因为天气原因已经放凉了。
不过他还是甘之如饴地全部吃了下去,盒子里一点不剩。
毕竟,他的omega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给他专门送过饭了。
段其锐看着桌面上被他吃得干净的饭盒,有些愣怔,思绪仿佛回到了好多年以前。
——
他的母亲在得知自己父亲从外面领回家一个私生子时,就与父亲离了婚独居。他们应当是没什么感情的,毕竟是只双方家族获取利益的商业联姻。
他的alpha父亲是一位强势了许多年的独裁者,十八岁之前,稍有令他不满意的地方,或是功课差了,或是接见重要客人时没有按照他的意思来表现,就会遭到殴打虐待。
往往是自己跪在大厅里,穿着单薄的白色上衣,背上被这个所谓的父亲拿藤条抽得鲜血淋漓。
可他却坚定得跪着不肯认错,彼时还是少年的他,虽脊背瘦弱,却刚折不弯。
“我是一个有自主意识的人,而不是你操控的木偶,凭什么我全都要按照你的想法来活?”他抬头瞪着自己的父亲,少爷的嗓音虽稚嫩青涩却铿锵有力。
他的父亲段铭却轻轻得嗤笑一声,仿佛在嘲讽他的天真无知,“你要清楚得记得自己的身份,你是我段家的儿子,更是一个顶级alpha,你的所作所为都在别人的眼皮底下。”
“离了段家,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呢?你现在出去,你能做什么?能养活自己吗?”
“更何况,我也不只有你这一个儿子,如果你想成为废物,我也不拦着你,从我段家滚出去就好。”
他父亲轻蔑的嘲讽像是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心间,从那之后,他没再反抗父亲,而是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积蓄自己的力量。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接受这辈子都做一个提线木偶的命运,只有待得他羽翼丰满之时,才是他真正的获得自由之日。
只有这样,才能在未来,遇到自己想要呵护一生的人,有权利更有能力做到这一切。
后来为了娶江时栖,他拒绝了所谓的联姻,放弃了有着百年历史的家族企业继承人的位子,让自己的那一直觊觎这个位子的私生子哥哥不战而胜。
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有让江时栖知道,他不想让对方对自己产生一些愧疚自责的情绪,他要江时栖的眼里,对他只有恋慕和依赖。
离开段家后,他自己成立了公司,起初走得十分艰难,虽有着母亲和外公的人脉引入,但他还要面对父亲和哥哥的多方面打压。
那时候每一天都过得十分艰难,他常常熬夜加班至凌晨,早上天刚朦朦亮就起床去公司,陪着投资人喝酒应酬喝到酒精中毒被急救车拉到医院。
可他仍旧是瞒着对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