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宁苒微微点头，“我去会会他。”

封臣禹欲言又止了半晌，幽幽叹了口气，“在4102会客室。”

宁苒走进装潢考究的会客室，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正立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平静的海平面。

“Y先生。”

听到她的呼唤，男人转过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我要找的是封瑾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个男性。”

“他现在不方便出面，我是封瑾煜的妻子，别人都说夫妻一体，由我来代替我的爱人出场，想必像Y先生这样精明的生意人，不会介意吧。”

男人轻笑一声，“比起封瑾煜，我倒觉得你更有趣一些。”

宁苒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笑容，心中却早已迅速进行了一番头脑风暴。

虽然墨镜和口罩遮住了大半面容，但她确定自己从没在华夏商圈见过这人。

这人……到底是谁？

“Y先生的时间也很宝贵，我就不跟您客气了。”

宁苒开门见山地摊开资料，“从今年3月开始，你就狙击了我们十二个医药研发项目，挖走了十六个尖端科技人员，不得不说，您真的很厉害。”

“倒也不必吹捧我。”

男人的话尾微微上挑，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愉悦。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这个一身深灰色西装的男人，周身却总散发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压。

宁苒摸不透他的意思，只得按步照班地试图从业务上说动他，“但是挖走的这些都不是核心成员，换句话说，只要我们想，这些人随时都可以被替换掉，这动摇不了封氏的根本，先生想必也是知道的。”

“哦？”男人双手交叉在唇前，“所以呢？”

宁苒唇角漾起一个笑来，“所以我想，Y先生此番前来，肯定不可能是向封氏示威，那一定是来寻求合作的。”

男人顿了顿，直到宁苒都有些不确定了起来，他才悠悠点了点头，“确实。”

他从公文包中掏出了一份合同，递到她面前。

宁苒仔仔细细看过合同的条款，在看到详单标注的金额时，瞳孔微微缩紧。

好大的手笔。

她不动声色地抬起眸子，心中更确定这人背后一定有和宁家一样的不知名的隐世家族支撑。

“我在其他国家有些门路。”Y先生慢条斯理地言道，“不过以我的体量吃下这一单还是有些麻烦，不知道封氏有没有兴趣？”

“当然。”

这点上，宁苒自然不会犹豫。

封氏虽然在国内盘踞已久，但始终没有特别优质的国外供货渠道，Y先生这个合约，不管是对封氏还是对宁苒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不过详细的事宜，我还得跟我丈夫还有股东商议。”

话音刚落，Y先生便嗤笑出声，“我原本以为封瑾煜的妻子也应该跟他一样有魄力，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

他语气嘲讽，仿佛丝毫不在意合约是否能真的推行下去。

“如果你还要受制于人，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他骤然起身，转身便要离开。

“Y先生为什么这么不自信？”

宁苒冷静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男人脚步一顿，回头看向那个挺立在原地的女人。

“我答应同你合作，不是对你有信心，而是自信能够说服所有人。”宁苒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他的墨镜遮掩的双眼上，“倒是Y先生，听到一点困难就要逃跑，那我还真要考虑一下是不是真的要跟你合作了。”

男人沉默地盯了她半晌，宁苒微微收紧的掌心都冒出了一层薄汗。

“好。”

轻飘飘的一个字落了下来，宁苒也跟着安定了下来。

“我就信你一次。”

封南海和封南湖赶到公司的时候，合约的大框架都已经定下来了。

更可怕的是，许久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