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越说:“既然到了逍遥峰,不进逍遥洞游览一番,就算枉来了逍遥峰,也不知那逍遥真人是个什么样的神仙。”陆安说:“游览一下也好,散散心,休憩一下。”顾山肩上有伤,本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又不好拂了欧阳越的兴头,只好垂着头跟着走。三人有说有笑,一路盘山向山顶走去,沿路道旁全是松柏,山风吹来,掀起阵阵松涛,抬头望向天空中,竟然有山鹰盘旋。一只只野兔从马腿边跑过钻进路旁的草丛中。
顾山在马上看见兔子,对欧阳越说:“不如抓几只兔子下酒。”哪知欧阳越是孩童性格,对顾山说:“小兔子蹦蹦跳跳的多好玩,我不忍伤它们性命呢。”陆安说:“原来我们欧阳老弟还有悲天悯人之心,真是难得。”顾山闷闷地说:“要是都象你们这样,就只能饿肚子了,幸好我带了干粮。”所有的干粮都在李威的马上驮着,顾山让李威从马背上取下干粮袋,打开来,里面有肉干、面饼、咸鱼。顾山从自己马背上取下酒袋,叫过来两个车夫,一群人席地而坐,分吃干粮,顾山的酒袋转圈分递给众人喝,众人一边嚼着肉干、咸鱼,一边你一口我一口的喝酒,到也悠闲自在。
过了一会儿,众人都吃喝饱了,李威收好干粮袋,顾山挂好酒袋,众人复又上马,继续向山顶驰去。
将要到山顶的时候前方有一方大石,石上篆书“逍遥洞”三个黑色大字,过了大石再向前走不远,路边不远处有一个大山洞,一条小石板路铺到山洞门前。一行人进到洞口,晃燃了火折子,点亮了火把,走进洞中去。此洞宽有十五丈高有十丈,地上散布小卵石,甚是顶脚,众人举着火把,向里面走去。只见洞壁上有壁画,全是单色的素稿,壁画中一幅是画的二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在松下对弈,旁边有仙鹤起舞,一幅画的是一位老者独自在山崖上舞剑,一幅画的是一位老者在山洞中打坐。再往下画中都是这位老者。再往前走,眼前出现一座石屋,全是由白石垒成,走进石屋中,见摆设着石桌、石椅、石床,墙上悬挂着一柄古剑,欧阳越从木鞘中拔出古剑,剑身已是锈迹班驳,见没甚用处,又将古剑插回到鞘中。从石屋中走出来,再向洞深处走,见洞壁两侧各有沟槽,洞顶渗出的泉水滴落在水槽内叮咚有声在洞中回响不绝。再前面有一个石座,座上坐着的是一具骷髅,骷髅两腿盘在一起,两手交叠着放在腿上,显然是在打坐,骷髅上穿的一袭道袍早已腐败成一条条的布片,骷髅四周也没有什么能表明他身份的物件。欧阳越看着这具骷髅对陆安说:“这人兴许就是逍遥子,世上哪有什么神仙,都是世人的传说。”陆安笑道:“是有这个可能。”众人见洞中没甚么看头,都有些兴味索然,于是,大家不再往洞中走,而是全体调转马头向洞外走。
将要走到洞口,看见洞外天已全黑,蓦地,一阵阴风吹来,吹得众人的火把明灭不定,大家怔怔一晃神之间,由漆黑深处伸出一支枯爪,抓向欧阳越的肩头。欧阳越心头一拧,一侧身躲过这一爪,定睛一看,只见一人身穿着宽大的黑色丧服,长发垂过面颊,遮住了眉眼鼻子,一条鲜红的舌头长长地吐出口外,舌尖还在滴血,他见一击未中向后一转身,背靠背一个身穿着白色丧服的,同样长发垂脸,吐着一条长长的红舌,转到了前面,欧阳越看罢心想:“这哪里是人,分明是地狱里的无常鬼。”这白无常一展双臂,骨格“咯”地一声暴响,他未动,双臂凭空长了出来,两只鬼爪只取欧阳越面门,欧阳越这回可看清了,原来他双手十指之上都套着带尖钩的铁指甲,欧阳越一挥剑削他的双爪,白无常略一缩手,双手的铁指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欧阳越的剑身,往回就拉,欧阳越全力一拽,竟拽不动他,只好借他的力,把剑向他的身体刺去,剑尖快要刺到他的身体时,白无常迅疾向后一转,避过剑尖,转过来的黑无常正好一爪将剑往身外弹开。欧阳越一收剑问他们:“你们是何人?”这二人齐声回答:“我们是乌风帮乌鬼堂无常堂主。”欧阳越以一敌二,三人战成一团。顾山正要过来给欧阳越帮忙,突然,半空中金光一闪,一条钢鞭砸了下来,顾山双手举七星宝刀在头顶格挡住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