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德华在乡下开展计量检定工作风尘仆仆回来了。
任至建得知消息,风急火扯赶到岳父家,告诉找郭柳清自荐的详细情况,有些担忧地说:“爸爸,看郭柳清那个样子,不打算接收我,您看怎么办?”
梅德华看着任至建说:“俗话说,女婿有半子之劳,所以我一直把你当儿子一样看待,莫怪我嘴巴直言,还不是你平时言行不收敛,屋梁上挂粪桶——臭名在外,哪个敢接纳你这个爱惹事生非的惹祸包!”
任至建在岳父面前不敢放肆,委曲求全地说:“爸爸教育得对,您只管说,我不会反对。面临眼前这种情况,您还得帮我想办法。郭柳清明明知道我是您的女婿,我甜言蜜语给他说不尽好话,请求调动,可仍象四季豆——不尽油盐,就是不肯接受,说不准是冲着您来的呢!”
梅德华没有反驳,反而点头认可:“你说的有些道理,也许有这一层因素在里面。这样,县委明天就要召开区委书记会议,援朝要回县参加会议,郭柳清过去是区委书记,他们经常碰面,听说关系一直不错,我已经在电话上给援朝打过招呼,叫他出面给郭柳清说人情,可能会说得通。”
“我的事爸爸如此劳神会心,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报答您老人家。”任至建感激涕零许诺。
梅德华宽厚而又慈爱地说:“既是一家人,就不要说那么多客气话,不然,倒显得虚伪了。”
翁婿俩正说着话,梅援朝回家来看望父母。
“怎么黑了才进城?”梅德华关心问道。
梅援朝搁下公文包说:“今天,魏县长到龙山区检查工作,我陪着到全区转了大半天,下午回区公所汇报工作,在区上吃过晚饭,明天县委召开区委书记会,就顺便搭魏县长的车回县,先到峡郡宾馆报到后才回家。”
任至建赶紧为舅子泡来一壶好茶,殷勤地说:“哥哥走累了,先喝一口茶。这个茶叶是爸爸到茶山去检定衡器时,顺便带了两斤回来,顶好的毛尖,质量不错,茶叶嫩,汤色绿,香气足,泡三遍茶味不减。”
“谢谢。”梅援朝接过茶盅,客气道谢。
梅德华接过话头说道:“援朝,关于至建调动工作的事,他已经找过郭柳清,郭柳清当到他一直不表态,话说直白点儿,就是不同意。郭柳清过去是区委书记,你们经常在一起,关系也不错,我曾在电话里说过,叫你给他说一下,说了没有?”
梅援朝平心静气对梅德华说:“爸爸,您是老干部了,又不是不知道,干部调动并非儿戏,务必格外谨慎,绝不能草率,哪象咱们父子之间,无话不谈。随便一个电话就能搁平理顺,还需要我出面做什么?请您不要着急,妹夫调动的事,应该安排一个专门的时间,约郭局长见面小酌,当面见机行事请求才行。”
任至建适时巴结:“哥哥说得对,我来做菜。”
“援朝,你认为安排什么时间合适?”梅德华迫不及待询问儿子。
梅援朝想过之后回答:“这样,明天是星期六,区委书记会散会之后,我不在宾馆共进晚餐,回家来吃饭。妹夫会做菜,安排几样可口的菜肴,爸爸以我的名义请郭局长到家来吃晚饭。请他时就说,郭局长当区委书记时,咱们关系一直至厚不薄,自从调动分开还没相聚;他和爸爸共事之后,我是第一次进城开会,顺便回家看望,恰逢周末,请妈妈准备了几样小菜,要与郭局长小酌、共叙友情,请务必赏脸。估计他虑及今后与爸爸一起工作,要做到更好配合,可能答应来,那么妹夫调动工作的事十有八九能成;如果硬性拒绝,妹夫调计量局的事就难办了。”
“行,还是我儿有办法。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故人。”梅德华意气风发翘出右手大拇指,笑容可掬称赞。
任至建一高兴,就忘记了岳父谆谆告诫,又甩起大话,口吐脏话大言不惭吹起来:“好,日妈、个老子的,明天耗子掀门帘——露一小手,使出浑身解数,一定要做出几样最拿手、最可口的菜肴上席,保证郭柳清吃得舒服、回味无穷,吃了还想吃,永世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