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曼这个时候表现得才像是一个合格的病人:“我觉得胸口好闷,呼吸也急促很多。”
良宴瞅了她一眼:“你以后会时常这样觉得的。”
顾青曼皱了皱眉:“你是说我的病治不好了?”
“是的,无法再根治了。”良宴平静地说。
“这样啊。”顾青曼似乎没那么在意,小小的黯然之后扬起一个笑脸:“没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这个笑容和那句:“没关系”让良宴觉得很心痛。
她还不能了解自己的身子会给她带来怎样的不便,所以她现在可以很平静地说没关系。
“原是我自己不好,乱跑下山,才会遭遇这样的事情。”两次遇险,顾青曼对良宴心里有了感激:“是你将我救回来的吗?”
“我下山找你,是夏一达告诉我你被掳的消息,我去找幻遥,他很爽快地将你交出来了。”良宴轻描淡写地说:“估计他以为你活不成了。”
顾青曼垂下眼睫,幻遥,很好,她记下这个名字了,这笔帐,有机会她一定会讨回来的。
“你现在还要发着烧,等过几天,烧退了,我送你回去。”
“送我回去?”顾青曼张大了嘴巴:“为什么?我的病好了吗?”
“当然不会那么简单,你自己也能感觉得到这一次伤得有多严重,只是,这里气候寒冷、空气稀薄,不利于治疗你的喘症,我还是送你回百里山庄。”良宴沉声说:“我会随你一起回去,直到你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