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四顾,寻找昨天晚上的那个女人。她蜷在墙角,双手抱头,干枯的长发垂下,盖住了她的面庞。
“嗨,美女,我是刘剑,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室友啦!”我热情地招呼道。
她缓缓地抬头,用一双死鱼般的眼睛瞪着我,在她眼中,我找不出一点生气,也难怪,被人家像狗一样囚禁十年,是人都会疯掉的,何况又是女子。
她的眼窝深陷,整张脸好像被太阳蒸发了水分,粗糙干枯,显出只有老年人才有的蜡黄。尽管她不足四十,但不仔细看,跟八九十的老太婆差不多,很难想象一个女人可以允许自己的容貌衰老丑陋至此,而不绝望。被人软禁十几年,仍然坚强的活着,求生的意志,这般强大!
我震撼了,与她相比我是何等脆弱,我整天想的就是抱着美眉去happy,和她站一起,我还能说我是个男人吗?如果我是一个男人,我就应该走上去,告诉她有我在,你不用怕;如果我是一个男人,我就应该忍声吞气,暗中增强实力,帮她逃出这个鬼地方!
我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责任感,一种想要保护面前这个女人的冲动,也许我们年龄有很大差距,又怎么样呢,这是异界。刚要走过去安慰她,忽然她的眼睛变幻出几种不同的色彩,我不由自主被吸引着注视她的眼睛。
仿佛进入一个奇妙的海底世界,我全身被海水包围,原始的海水气息钻入鼻孔,咸咸的,湿润了我整个肺,胸腔中好像也充满海水,给我一种充实的感觉。我闭上眼睛,隔绝喧嚣的尘世,甚至隔绝海底的珊瑚,只想沉醉在这种美好之中。
眨眼间,充实和美满的美妙体验消失得干干净净,海水退去,重回猪圈。女人朝我挤出一个不算难看的笑容,说道:“就是你了!”
“就是我?”我听得稀里糊涂,脑子一时竟转不过弯,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这女人关在猪圈中十几年,饱受相思寂寞之苦,如今见到一位年轻帅气的美男子,压抑了十几年的情感岂有不痛痛快快释放之理?
我已经能猜到接下来的悲惨结局了:猪圈之中,一少男被一老太婆推倒,几个回合,便被她榨干体力,吸尽精华,成了一具干尸……
想归想,女人并没有走过来,总算让我松了口气,但她眼中的渴望与祈求愈加强烈,使原本毫无半点生机的眼睛恢复了光彩,看样子只要我敢走上去拥抱她,一定会惨遭蹂躏,失身于她。眼珠一转,想出一条妙计:如果我陪她聊天,转移她的兴奋,说不定能保住我的清白之身。
好主意!要聊天,首先得知道她叫什么,我试探着问道:“美女,贵姓啊?叫什么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我的态度有所好转,老老实实回答道:“王盈盈,雪云门前任门主。”
门主?这怎么像一代宗师介绍自己?我问她:“堂堂门主,怎么可能沦落至此,除非,你掌管的门派被别人灭掉了,仇家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把你像猪一样关着。”
“雪云门是仙界派下来控制天宇国的,除非得到仙界的允许,否则无人敢来灭门。”
我蓦地心脏一跳,咽下唾沫,口干舌燥地问:“仙界!妈呀,这儿有仙界?”
王盈盈点头,反倒对我的无知很怀疑:“怎么,你不知仙界的存在?”
开玩笑,我要知道早拜师去了!不行,今晚必须做出一份计划,争取三十年后飞升仙界。她既然曾经是门主,人脉网肯定宽,被关在猪圈,其中必有隐情,如果我能救出她,嘿嘿,至少可以少奋斗二十年!
老是想着一步登天好像太缥缈了。我排除杂念,努力搜寻话题:“仙界,我确实不知,我从小就生活在乡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可说是孤陋寡闻。门主大大,你说你被关了十年,仙界难道不知吗?”
王盈盈苦笑道:“你就叫我盈盈吧。近十年发生了很多事,仙界大变革,神仙们自身难保,根本顾不上我们。”
我稍微一愣,道:“你不是说,没有仙界的允许,无人敢动你们吗?”
“雪云门没有被灭,只有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