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耳根发红,脸发热。
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正在往上拉衣衫,还未全盖住的白皙肩膀在黑暗里很刺目。
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帝九叔转过头去,心里有一点异样,这种尴尬的感觉已经十几年没有过了。
这个出现在深山野林中的女子很奇怪,不说这个时候带伤出现在这里,看着自己刚才一连串的奇怪动作没有害怕的藏起来,尽然还将自己拖回这个山洞。
最要命的是把自己扔在一边,她反而在角落里神神叨叨的换衣服,嗯,好像看清是在包扎伤口。
帝九叔因为被忽视有些不高兴,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气。
寒冷的气息迅速影响到了换衣服的凤千兮,在角落里不由得打个冷颤。
可是凤千兮打死都想不到刚才伤的那般重,只有一口弱弱气息的人能这么快醒来,能释放出这样的冷气。
抬眼看一下快要燃尽的火堆,凤千兮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可是这古代的衣服穿起来真的很不适应,总觉得衣服穿的哪不对劲儿,就像扣子扣错了一样,衣服一角被吊了起来。
低头解开重新整理,别别扭扭的带子乱七八槽,昏暗的光线下一时又解不开。凤千兮郁闷的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帝九叔被凤千兮烦躁的吐槽声所吸引,再次回头,看着一个身形修长的女子只着中衣正在低头和手里的衣带奋斗,两只白皙的手在衣服的带子上揪来揪去,脸上气鼓鼓的……
因为一件衣服将自己气成这样,这女子还挺有意思。
终于系好了衣服,凤千兮又是一身汗,随手往火堆里丢了几根树枝。
看着捡回来的这个人还是原封不动的睡着,凤千兮蹲下身子,伸手就给他往下扒湿漉漉的衣服。
温热的手指碰到帝九叔的肌肤,帝九叔肌肉一跳,想要起身,喉咙间立刻涌上一股腥味来,胸膛处气流翻滚,最后还是竭力的没有动,闭上眼任凤千兮为所欲为。
湿衣服扔到火堆旁,露出光滑的胸膛,骨骼俊朗,线条优美,凤千兮来不及好好欣赏,就发现胸口处有两寸长的一道伤口,很深,血已经不流了,被水泡的惨白的肉往外翻着,看着很吓人。
除此之外,胳膊,背,肩也有很多擦伤,刮伤的血口子,很明显,这个人是从山顶掉下来的,中途可能被树枝什么的挂住了才到了这个半山腰的地方。
凤千兮在包袱里找出一块儿干净的布将他身上的水渍擦干净,把剩下的伤药都用上了才铺满所有的伤口,用布条全部都包好。
收拾好后,凤千兮俯下身子听着他的心跳,这个人的气息很不稳,听得一会急促一会又弱的感觉不到。
怕他会半夜发烧,凤千兮索性好人做到底,找了一截竹筒,披着衣服去洞后的小水流打算接点水以防万一,给他物理降温。
听着凤千兮脚步走远,帝九叔猛然睁开双眼,长长吐出一口气,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
刚才他差点失态,现在心里还有未褪去的悸动,那个女子柔软温暖的手指在他身上划过时,很是舒服,轻柔和缓,温暖流畅……
那她身上的气息也很好闻,淡淡清香,不浓郁却真实存在,这种气味似乎很像一种生命的气息,鲜活、灵动……生命的气息?帝九叔觉得自己的脑中什么在一闪而过,却没有抓住。
不过这个女人很是大胆,帝九叔想起刚才凤千兮红彤彤的小脸快要贴在他胸膛,耳根泛上了一片红晕。
不等凤千兮回来,帝九叔就向火堆旁移动着,要不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就凭这点外伤他还不至于这样。
挣扎着穿好半干的衣服,帝九叔抬眼扫视了下四周,目光所及之处看到一个上等锦织绣花包袱,锦缎极其稀有,绣工更是精妙绝伦。
能用得起此物的人非富即贵,根本不是普通的山野村姑。
帝九叔眸光闪烁,伸手探过包袱,里面只有几件半新不旧的素色衣服,还有一小袋硬硬的东西,摸着像姑娘家的首饰。
也许是哪一位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