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群白眼狼，”白杰咬牙切齿地说，“四年里我每时每刻都在配合他们工作，帮他们做这做那任劳任怨，关键时刻他们居然推我出去当垫背的……这是他妈的什么学校，算老子看走了眼！”

“学长你别这样，我偷偷跟你说这事就是不想你继续胡闹，怎么说也要把那两本证拿到手呀！”

晓芸急得都快哭了，她清楚白杰的性格，当年为了她一个素不相识的小丫头白杰都能强出头，何况今天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不平事。白杰也不是一味的对学校和老师顺从，一旦碰上了原则性问题，就算捅了天他也会坚持闹上去。

白杰一时间也想不出好法子洗脱自己的嫌疑，唯有真诚地对晓芸说：“谢谢你，晓芸！”

就在白杰情绪波动极大时，一道微妙的生物电从白杰眼里闪出，理所当然地传到了坐在他正对面的晓芸眼里。晓芸刚想说“你客气啥”，突然感觉心里猛地一跳，接着脸就红了，神色也变得忸怩起来。

晓芸张了张小嘴，居然忘了自己该说什么。白杰想着自己的事，也没太注意晓芸的神态，他起身说：“我回去了，今天没心情，改天再请你吃饭。”

“哎，学长！”

“哦，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你跟我碰面的事。”白杰以为晓芸是要提醒他这事。

“不……不是！”晓芸也站起来，小手也不知往哪放好，干脆背到了背后，低垂着眼帘，面带羞涩地说，“学长……哥，你今天看起来好帅！”

白杰看见晓芸突然羞答答的样子，心想这妹子今天是怎么了？他故作轻松地笑道：“哈哈，我每天看起来都很帅啊！”

白杰来不及细想就跑回到宿舍去。他还不知道，那株“招蜂引蝶”花蜇了他屁股一口，毒素不仅没要他命，反而将基因完全融入到了他的细胞当中。就像李教授所说，“招蜂引蝶”的存活率极高，这一点已经在白杰突如其来的那身肌肉上得到了体现。对于人类来说，体格的增强就意味着人的生存能力提升了。

但有一点李教授的推断是有误的。就是“招蜂引蝶”被紫外光照射了一晚后导致基因突变，它能引来十几只品种珍贵、漂亮的大蝴蝶，靠得并不是独特的香味，而是一种奇怪的生物电。作为花，“招蜂引蝶”的生物电招来的是漂亮的大蝴蝶，而作为人，白杰眼中放出的生物电能招来的是……——

下午，系主任把白杰叫到办公室。

“白杰，这件事出在你身上，我感到很抱歉，”系主任说，“但上头的决定，我是没办法改变的。”

“什么决定？”白杰冷冷地说。不管学校高层有什么决定，白杰都决定了不再留下。面对这帮白眼狼，他的心已经淡了。

“留校已经不可能了，”系主任虚伪地说，“如果你能把事情认了，毕业证和学位证我还是可以帮你的……”

果然跟晓芸说的一样！

“认什么？”白杰冷笑道，“我什么都没做过！”

“白杰，”系主任还是平时那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事实摆在眼前，你也不是不识事理的人。从小到大你的老师是怎么教你的，个人的力量总大不过群体的嘛！”

白杰想起早上系主任一点维护自己的意思都没有，摆明是铁了心要自己背黑锅。白杰讥讽道：

“你还好意思提‘老师’这个词，你配吗？”

白杰平日里都是客客气气地，突然发起飙来，系主任还真不习惯：“你，你怎么这个样子说话呢？”

“学高为师，身正为范，”白杰挺了挺腰板，一身正气地说，“我就不信全校老师都是你这副矬样！要保住学校的贷款是吧，要保住你头上的乌纱帽是吧，我找校长去！”

系主任气得脸都青，白杰说得出贷款的事，说明他已经不像早上那样一无所知了。

“什么贷款，谁跟你说的？！”

白杰不想连累晓芸，转身就走。系主任对着他的背后骂道：“校长是你说见就见的吗，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