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时用得着它之外,一般人得到它还是难免送命,我倒不懂它为什么会忽然变得如此抢眼了,这其中是否另有原因?"洪汉民道:"不错,这其中的确有个秘密……其实这秘密现在已不能算是秘密了,只因……"他刚说到这里,这酒店的主人已端着两壶酒进来,陪笑道:"刚温好的酒,队长大人先喝一杯再说话吧。"贺文海苦笑道:"你若想我下次再来照顾你的生意,最好再也莫要叫我这名字,我一听这四个字,连酒都喝不下去了。"酒杯还在他手上,他满满倒了一杯,只觉一阵酒香扑鼻而来,他脸色立刻又开朗了,展颜道:"好酒。"他将这杯酒喝了下去,又弯下腰咳嗽起来。
老人叹息着,端了张椅子过来扶着贺文海坐下,道:"咳嗽最伤身子,要小心些,要小心些……"他苍老的面上忽然露出了一丝微笑,接着道:"但这酒专治咳嗽,客官你喝了,以后包管不会再咳嗽了。"贺文海笑道:"酒若能治咳嗽,就真的十全十美了,你也喝一杯吧。"老人道:"我不喝。"贺文海道:"为什么?卖饺子的人宁可吃馒头也不愿吃饺子,卖酒的人难道也宁可喝水,却不喝酒么?"老人道:"我平常也喝两杯的,可是……这壶酒却不能喝。"他呆滞的目光竟也变得锐利狡黠起来。
贺文海却似未曾留意,还是微笑着问道:"为什么?"老人盯着他手里的匕首,缓缓道:"因为喝下我这杯酒后,只要稍为一用真力,酒里的毒立刻就要发作,七孔流血而死!"贺文海张嘴结舌,似已呆了。
洪汉民又惊又喜,道:"想不到你居然会来帮我的忙,日后我必定重重酬谢。"老人冷冷道:"你不必谢我。"洪汉民面色微变,陪笑道:"前辈真人不露像,莫非也想要……"他嘴里说着话,掌中的链子枪又已飞舞而出。
老人怒叱一声,佝偻的身子,竟似忽然暴长了一尺,左手一反,已抄着了枪头,厉声道:"就凭你也敢跟我老人家动手?!"这胆小怕事的糟老头子,在瞬间就彷佛变了个人似的,连一张脸都变得红中透紫,隐隐有光。
洪汉民看到他这种奇异的面色,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失声惊呼道:"前辈饶命,小人不知道前辈就是……"他请求饶已迟了,呼声中,老人的右拳已击出,只听“砰”的一声,洪汉民的身子竟被打得飞了出来,缠在手上的链子也断成两截,鲜血一路溅了出来,他身上撞在墙上,恰好落在灶上的大铁锅里。
这一拳的力道实在惊人。
贺文海叹了囗气,摇着头道:"我早就说过,你有了这件天蚕衣,反而会死得快些。"老人将半截链子枪甩在地上,出神的望着洪汉民的尸身,脸上的皱纹又一根根现了出来,喃喃道:"你已有二十年没有杀人了,是吗?"老人轻身望着他,道:"但我并没有忘记如何杀人,是吗?"贺文海道:"你为了这件天蚕衣杀人值得吗?"老人道:"二十年前,我不为什么也会杀人的。"贺文海道:"但现在已过了二十年,你能躲过这二十年,并不容易。若为了这种事将自己身份暴露,岂非划不来。"难道你是为了包里的另外一件东西?"老人动容道:"你已知道我是谁了?包里还有什么东西?"贺文海笑了笑,道:"不该知道的最好别知道了","你莫忘记,“紫面二郎”孙逵在二十年前是多么出风头的人物,居然敢和江南七十二道水陆码头总瓢把子的妻子私奔,这种勇气我实在佩服。"老人怒道:"此时此刻,你还敢出言不逊?"贺文海道:"你莫以为我这是在讽刺你,一个男人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子冒生命之险,负天下之谤,甚至不惜牺牲一切,这种男人至少已不愧是个男人,我本来的确对你很佩服的,可是现在……"他摇了摇头,长叹道:"现在我却失望得很,因为我想不到紫面二郎居然也是个鬼鬼崇崇的小人,只敢在暗中下毒,却不敢以真功夫和人一决胜负。"孙逵怒目望着他,还未说话,突听一人笑道:"这你倒莫要冤枉了他,下毒也要有学问的,就凭他,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这是个女子的声音,而且很动听。
贺文海微笑道:"不错,我早该想到这是蔷薇夫人的手段了,贺文海能死在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