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黄衣童子,拉住他的手斜斜飞到一边。“金狮”吴猛也立刻大笑道:"小贺大队家财万贯莫说一个雪人,就算金人他也赔得起的,但四位却不可着急,先待我引见引见。"一个红衣童子笑嘻嘻道:"我知道他姓贺,叫贺文海。"另一黑衣童子道:"我还知道他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所以我们早就想找他带我们去嫖赌一翻,找找乐子了。"剩下的一个绿衣童子道:"我还知道他学问不错,官至副部级,听说他老子,和他老子的老子也都是大官。"红衣童子笑嘻嘻道:"只可惜这小贺大队却不喜欢做官,反而喜欢做强盗。"他们在这里说,别人还未觉得怎样,小兵却听得出了神,他实在想不到他这新交的朋友,竟有如此多姿多采的一生。
他却不知道这些人只不过仅将贺文海多采的一生,说出了一鳞半爪而已,贺文海这一生的故事,他们就算不停地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
小兵也未发现贺文海面上虽还带着微笑,目中却露出痛苦之色,象是别人只要一提及他的往事,就令他心碎。
突听社二拐子沉着脸道:"你们对小贺的故事实在知道不少,但你们可听过,小贺神技,冠绝天下,万物都可以随着他的意念而杀人!"那黄衣童子吃吃笑道:"出手意念,例不虚发……原来你是怕我被他弄死,回去无法向我师傅交代,所以才拉住我手的。"贺文海微笑着道:"但各位只管放心,在下的第二次出手就不怎么样高明了,而一次是万万杀不死六个人的!"他忽也沉下脸,瞪着吴猛道:"所以各位若是想来为诸葛雷复仇,还是不妨动手!"“金狮”吴猛干笑了两声,道:"诸葛雷自己该死,怎么能怪贺兄。"贺文海道:"各位既非为了复仇而来,难道真的是找我来喝酒的么?"吴猛沉吟着,象是不知该如何措词。
社二拐子已冷冷道:"我们只要你将那包袱拿出来!"贺文海皱了皱眉,道:"包袱?"吴猛道:"不错,那包袱乃是别人重托给“金狮押运”的,若有失闪,敝公司数十年的声名就从此毁于一旦。"贺文海瞧了黑蛇的尸身一眼,道:"包袱难道不在他身上?"吴猛道:"贺兄这是说笑,有贺兄在场,区区的黑蛇怎么能将那包袱拿得走。"贺文海皱了皱眉,叹息着喃喃道:"我平生最怕麻烦,麻烦为什么总要找上我?"吴猛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接着又道:"只要贺兄肯将那包袱发还,在下非但立刻就走,而且多少总有点心意,给贺兄饮酒压惊。"贺文海轻轻抚摸着手里的画纸,忽然笑道:"不错,那包袱的确在我这里,但我却还未决定是否将它还给你们,你们最好让我考虑考虑。"吴猛面上已变了颜色,社二拐子却抢着道:"却不知阁下要考虑多久?"贺文海道:"有一个时辰就已足够了,一个时辰后,还在此地相见。"社二拐子想也不想,立刻道:"好,一言为定!"他再也不说一句话,挥手就走。
黄衣童子忽然格格一笑,道:"有半个时辰,就可以逃得很远了,何必要一个时辰。"社二拐子沉着脸道:"小贺大队自出道以后,退隐之前,七年中身经大小三百余战,从来也未曾逃过一次。"他们来得虽快,退得更快,霎眼间已全都失去踪影,再听那清悦的手镯声,已远在十余丈外。
小兵忽然道:"包袱并不在你手上。"贺文海道:"嗯。"小兵道:"既然不在,你为何要承认?"贺文海笑了笑,道:"我纵然说没有拿,他们也绝不会相信的,迟早还是难免出手一战,所以我倒不如索性承认了,也免得跟他们噜嗦麻烦。"小兵道:"既然迟早难免一战,你还考虑什么?"贺文海道:"在这一个时辰中,我要先找到一个人。"小兵道:"什么人?"贺文海道:"偷那包袱的人。"小兵道:"你知道他是谁?"贺文海道:"昨天那酒店中有三个金狮押运的保镖,除了诸葛雷何那赵老二外,还有一个人,我要找的就是他!"小兵沉默了半晌,道:"你说的可是那穿着件紫缎团花皮袄,腰上似乎缠着软鞭,耳朵还有撮黑毛的矮子么?"贺文海微笑道:"你只瞧了他两眼,想不到已将他瞧得如此仔细。"小兵道:"我只瞧了一眼,一眼就已足够了。"贺文海道:"不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