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慎与杜衡毫不费力地跟在他的身后,不远不近,好像只是普通赶路的百姓。
一身青衣的慕容初踉踉跄跄地跑着,路上不知冲撞了多少人。低着头的他没有多少人认出来,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不过慕容初也敏锐的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于是他经过一段路出了城门后,刻意放慢了脚步,仿佛他一路奔跑只是为了来郊外赏景。身后的人却一直尾随不掉,像是跟定他似的。
而被扔出来的程慕歌却没有这三个人的闲情逸致,肠枯草果然名不虚传,如同肠子被刀切碎来回反复地切,痛苦不堪!
校武场外满地黄土,程慕歌并不是被扔在入口,而是在另一个鲜少有人出没的木门处。连程慕歌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在哪里。
“好痛!”程慕歌跪在地上,头顶着硬邦邦地土地,头皮一阵发麻。痛到极致时,程慕歌甚至不惜用头撞向地面。
恍惚中一个男子出现在程慕歌的身边,痛到晕眩的程慕歌对着阳光,看不清他的脸。“你……你是谁!”程慕歌单手撑着地,细碎的石子硌得手心一阵疼痛。
“真是个倔强的人啊!”男子蹲在程慕歌的身侧,看着她摇头道,声音清润,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不知道肠枯草发作起来可以要人命的吗?”看着程慕歌头上隐隐发红,男子一阵可惜。
他是谁?他怎么知道自己中的是肠枯草?
脊背冒着阵阵冷汗的程慕歌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心,生怕自己晕过去。她不能在这里殒命!要死也不能害了酿和阿初!
“就是个铁人也经不起你这般折腾!女扮男装不说,还跑来参加武试!胡闹!”男子说这话时笑意盈盈,尽管知道肠枯草要人命,却也丝毫不觉得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程慕歌一阵抽搐,坚持了那么久,还是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丫头,我救你一次,你就当欠我一个人情,以后还给南海沈家,如何?”男子蹲在一旁,淡淡的说道。
一声丫头却犹如晴天霹雳,让程慕歌更加慌神。“别急别急,”看到程慕歌脸色突变,急忙道,“我不说出去便是。”说着拍了拍她的背。
果然,听到这话,程慕歌的情绪便稳定了下来。“你不知道情绪激动容易诱发肠枯草毒发吗?无知!”不知是不是错觉,程慕歌从男子的话中听出了嫌弃,却不是鄙夷。
忽然附近传来一阵脚步声,男子似乎也玩够了,捏着程慕歌的嘴,塞进了一颗药丸,又一抬手,让药丸顺着喉咙咽了下去。
“这颗药丸值不少钱呢!记得还我!”说着打量了程慕歌一圈,从她的腰上扯下一块玉佩,道,“先压在我这儿,当做谢礼。何时还完了这颗药丸的钱,何时再还给你。记得去南海沈家拿玉佩。”说完,男子便轻飘飘地离开了程慕歌的视线。
过了不一会儿,程慕歌的视线里出现了三个人。熟悉的便是慕容初。“阿初,”程慕歌轻声叫道,声音轻微的几乎听不到,“好疼!”
用尽全身力气说完这两个字,程慕歌便彻底昏了过去,倒在了满是黄土的地上。
“慕歌!”慕容初疯了似的冲上去,抱起程慕歌靠在自己的怀里。肠枯草的毒发日期应该是明天才是,怎么会在今天就发作?
尽管知道肠枯草发作只是昏迷,迟早会醒过来的,但是慕容初仍然放不下担忧。肠枯草不会致死,却是大户人家最喜欢用的毒,中了肠枯草的人只会痛不欲生,最终活活疼死,或者自己了却一生。
慕容初早已经看到程慕歌的额头的红印,程慕歌若不是疼痛难忍,怎么会出此下策!
一旁的萧慎与杜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好开口,便安静地待在一旁,静观其变。杜衡甚至往一边挪了挪,好看清程慕歌的脸。
方才在路上,萧慎与杜衡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便隐去了自己的身份,将校武场上发生的事情如实告诉了慕容初。
杜衡提到下山的时候没有发现程慕歌的身影,可能存在另一个出口,慕容初便与他二人一同绕着校武场找寻了一圈,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