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告诉木雨说,现在和良宇相处的还可以,只是好像没有了当初的那份激情,更多的是趋于平淡,良宇也不会每晚来等她下班了,他说应酬多了。水果轻描淡写的和木雨说着这些变化,但是木雨知道那些都是在每个期盼依靠的人内心最深的痛楚,那些是让水果无数次在梦中醒来的理由。水果说,天气又转凉了,我们俩的那双短靴又可以在不同的城市来回的穿梭了。
白桦林也经常会打电话给木雨,白桦林说,我现在北京,南方下雪了吗?木雨。这句话木鱼雨经常会在桦林打来的电话里听到,因为只有他知道木雨喜欢下雪的季节,喜欢白色的外套,喜欢被雪刺痛的感觉。
在想什么呢?
是你呀,有什么事吗?木雨淡淡的对羽衣说着。
走,上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呀,大少爷平时不是开的宝马吗,今天怎么骑个单车啊。
因为我喜欢让你抱着我的感觉。
我不去。
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去?
因为我要你去。
你要我去我就去吗?你是谁?
怎么了,木雨,你生气了吗?
没有。
那我做错社么了吗?
你没有,但我不是甘蓝。
哦,原来是这样不开心啊。
是的,我不是甘蓝,所以请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木雨转身便跑掉了,流下羽衣一个人站在原地,像个傻子一样。只有他自己知道,她就是甘蓝,一定是。就算她不是,好像也已经爱上她了,不顾一切。
甘蓝是他记忆中一个女孩,是不知名处或者在某个书中构想的一个女孩,是急速人流的城市中擦肩而过的一个女孩,或者仅仅就是活在梦里的一个女孩。但是或许就是这样一个人才是最真实的,就是这样的臆想才是他很多年后最温暖的记忆。
南方的雪总是远远的将空荡教室里那几扇来回开关的窗户冻的严严实实,僵直的活动在极其有限的空间里,木雨偶尔会一个人坐在靠窗的角落里读着一些莫名的悲伤,直到将别人的悲伤变成自己的。羽衣经常会在教室的最后靠墙而站,静静地看着木雨。在木雨冷的时候会立刻脱掉自己的大衣,毫无表情的让它穿在木雨的身上,不容许有任何的差错。或者在阳光灿烂的午后他会给她买黑巢奶茶,很多时候木雨都是不说话的,她经常会坐在长满杂草的湖边,等待着夜晚的来临,等待着寒冷的侵入。很久了,木雨没有梦到陆朝颜,但是却一直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