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难说会不会做出悖理之事。自古至今,来自内宫的凶险让帝王防不胜防,现比干以监国之便,姜后以国母之尊,若擅自拥立太子,亦在情理之中。”心头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留得比干和姜后,早晚会对寡人和妲己不利。”
黄飞虎道:“陛下,国母娘娘乃东伯侯之女,一向贤淑沉静,德品无双,太子知书达理,为人慎微,比干王叔刚直不阿,忠心耿耿。以臣看来,其中定有蹊跷。”
这时兵士禀报:“一根葱尾随而至。”
帝辛吼道:“不管他!”手指谷口,道:“寡人要先灭了莫老五。”
黄飞虎命兵士搬开谷口石头,帝辛一马当先,冲了进去。
晁田、晁雷等人忽见帝辛来到,又惊又喜。
帝辛紧握定商刀,高声喊道:“朝廷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诸位将士,且随寡人杀敌!”嗓音洪亮,中气十足,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回音未息,“火狐狸”旋风般冲向东山头。
谁会想到帝辛有如此胆识,不先与晁田合兵,入谷即攻取一翼,隶军将士顿时乱作一团。帝辛用定商刀拨打箭羽,一路猛冲猛打。山头在望,就在这时一块巨石滚滚而落,转瞬即到帝辛面前。黄飞虎、攸喜等人吓出一身冷汗,纷纷急呼:“陛下留意!”话音未落,只见帝辛大叫一声,用刀背将巨石挑飞。“火狐狸”嘶鸣一声,跃至山头之上,定商刀下,头颅滚滚,尸身乱飞。黄飞虎、攸喜、晁田和晁雷等人随即杀至,东山上的隶军拼死抵抗,双方死伤无数,热血流淌,山谷变成赤地。
王师据东山,隶军据西山,十几万人马对峙。
帝辛昂然而立,将士簇拥于侧,犹如绿叶护花。
夕阳西下,松涛阵阵。帝辛朝西山望去,造反隶人果然有十万之众。马蹄声中,从隶军内走出一匹白马,从容悠闲,单人独骑立于东山坡前。帝辛不知此人是谁,正疑惑间,只见隶军将士像波涛漫卷一样从西山上倾泻而下,发出的声音如山崩似海啸,直到围于那人两旁,犹如众星捧月。攸喜见一根葱、擀面杖等隶军大将亦护卫于侧,对帝辛说道:“陛下,此人定是莫老五!”
帝辛问道:“你可是莫老五?”
那人道:“正是。”
东山上一片哗然,原来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反贼头领莫老五!帝辛自言自语道:“果然气度非凡!”催马飞下山冈,与莫老五对面而立。黄飞虎率众奔下山头,数万人发出的声音如疾风似骤雨,惊天动地。
双方近在咫尺,可看清对方眉目。
帝辛上下打量莫老五,只见他二十五六岁,面如粉玉,目如朗星,身材高大,着银盔银甲,桔红帽缨,雪白披风,只要让人望上一眼,顿生敬畏。跨下之白马,威武雄壮,比一般战马高出一截,人称“雪花豹”。人马相配,威风八面,气贯长虹。
莫老五不住打量帝辛,只见他年近五旬,身高过丈,相貌堂堂,着金盔金甲,大红帽缨,大红披风,威严四射。胯下之“火狐狸”,跟“雪花豹”如同一母二胎。英雄配宝马,宝马彰英雄。
二人互相打量,彼此虽是不共戴天之敌,却都禁不住暗自赞叹。
帝辛说道:“莫老五,你已犯下不赦之罪,但寡人不忍再行杀戮,如你迷途知返,归顺朝廷,寡人愿意法外开恩,饶恕于你。”不战而屈人之兵,帝辛深知此理,当下相劝。莫老五一笑,道:“莫老五不愿苟且偷生,不会乞你赦免。”帝辛道:“你的四面合围之计已被破除,唯有归顺才是出路,否则只能上炮烙大刑。”莫老五道:“昏君偏听偏信,奸臣弄权当道,朝廷是贵族的朝廷,哪里容得了隶人?今朝廷已是穷途末路,亡日已近。”帝辛哈哈笑道:“殷商社稷固若金汤,寡人亦非昏君。”语气一转,又道:“寡人原本以为隶人都是些目不识丁的粗汉,原来卧虎藏龙,莫老五屡挫王师,深谙用兵之道,朝廷鲜有人及。若你能效力朝廷,寡人保你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并为你的隶人弟兄全部脱除奴籍。”莫老五道:“我等举义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是要为天下隶人打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