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做的事吧,这些人是我爹爹训练出来的,你随便使唤就行。”
“不知阑公子大驾,有何指教?”夜凉看着眼前做没坐相干脆承认的人,有些意外。
“自然是来看你的。”夜阑把双腿从桌案上放下,站了起来打量着夜凉道,“好歹也是我外甥,总该来看看你长成什么模样的。”
“外甥?”夜凉一头雾水。
“你家那老头子难道没告诉你?”
“我父皇?告诉我什么?”
“你的母亲,已经去世的先皇后,是青渊阁的大小姐,也就是我姐姐。”
“我母后,怎么可能?我母后出身东烨,是东烨的世家小姐,怎么会与青渊阁扯上关系?”夜凉觉得这个莫名其妙跑出来认亲戚的夜家公子,可能误会了什么。
“那老头子果然什么都没跟你说。”夜阑有些气愤,“我问你,你母亲出身东烨,又怎么能坐上中尹的后位?两国联姻向来是皇室公主,什么时候轮到过世家小姐了?你又知不知道你母亲出身于东烨哪户人家?你可曾见过外祖家的人?”
“这,母后不曾说过。只说当年为了嫁给父皇与外祖家闹了矛盾,外祖一直避而不见。”夜凉仔细想想,似乎记忆里,极少听母后提及外祖一家。
“你好歹是一国太子,让我姐姐养了十年,怎么这般蠢笨。放眼五国,哪个世家女儿嫁了别国皇帝成了一国之母还能在自己国家待得好好的?国丈之位,多少人求之不得。你也信?”夜阑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架势,手中玉笛指着夜凉骂道。
夜凉看着夜阑急得快要跳脚的模样,想着他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于是说:“那,母后为何要骗我?”
夜阑无奈摊手:“当年姐姐爱上那个中皇那老头,非他不嫁,可是青渊阁与中尹皇室虽同宗,百年来却是各行其是,青渊阁有不准与皇室结亲的规矩,姐姐为了那人,不惜自请离族,从夜家与青渊阁除名。父亲被她气得狠了,多年来一直避而不见。”
“难怪母后每次提及外祖家,总是不愿多说。”夜凉想起每次母后黯然的神情,有些了悟。
夜阑坐在了桌案上,曲起一条腿落在桌案,拿起一杯茶一口饮尽:“就算你不信我说的,我与姐姐长得七分像,纵然男女有异,也是极易看出来的吧。你总不会记得你母亲的样子了吧?”
夜凉当然记得自己的母妃,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人与自己的母妃神似,只是,他又把夜阑扫了一遍,问道:“你我年纪相仿,如果传闻不错,你应该小我岁余,怎么对当年的事知道得如此清楚?”
“比你小怎么了?比你小我也是你舅舅!”夜阑把手搭在曲起的腿上,把玩着玉笛,给打量着他的夜凉一记眼刀。
夜凉扶额,想起自己之前遇到的那三人,再看看这个,觉得最近遇到的年轻人都这么难沟通,难道是自己已经老了?说起那三人,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晏城大乱之后他就接到旨意带人马不停蹄赶了过来。千机匣失窃,他们应该是来找回的,这样的话,他们应该也会过来的吧。可是他们若是刻意隐藏行踪,他也是见不到的吧。也罢,见不到也好,免得又被人无缘无故丢了出去,一把年纪的,很伤自尊的。
“喂,我说,回神了。”夜阑不满地看着发呆的夜凉,眉眼皱出不耐来。
夜凉看着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夜阑,往旁边凳子上一坐,无奈开口道:“你既是我舅舅,总该告诉我你是来干什么的吧?”
“我都说了是来看你的。总得来看看姐姐的孩子有没有被那老头教傻吧。”
“那是我父皇,也算是你姐夫。阑公子开口闭口老头子,是不是不妥?”夜凉面色微沉。
“我当然知道,要不是他,我至于见姐姐还要偷偷摸摸进宫吗?要不是看在他对你还不错的份上,本公子早就掀了他那破皇宫了。”夜阑对夜凉的变脸不以为意,依旧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好了,本公子该走了。此行凶险,这趟浑水你就不要趟了,父亲选择让你过来只是掩护青渊阁的势力而已。你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