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滚着泪儿,“我现在,就想再看我闺女一眼。”我本觉得老爷子脾气再好也得提一嘴王江河的事儿,不料只是‘诶’了一声,就没动静了。
我试探问道,“老爷子,问个事儿,我们前头还有人来吗。”
老爷子摇摇头,我看他等我说话呢,就告诉他,我们俩是从外地实习刚回来,听学校有朋友说要来看看,可能还没到。
我又和老爷子聊了会儿,这是知道王江河家里没人过来过了。还有老爷子好像不知道韩宝宝和王江河的这一层关系。
我装作兜里手机震动,跟老爷子说了声,不好意思,来个电话。就走出老爷子家,把电话打给王江河的学校。
“李导员,我杨铎。问你个事儿。”
“杨警官,杨警官你好。”
我点了颗烟,靠在走廊墙上,“别废话,那个韩宝宝知道吗。”
李导员说知道。
我接着问道,“那她自杀学校跟她家里头怎么说。”
一阵沉默。
我多少猜着了点儿是怎么回事儿,劝道,“别怕,就照实说,咱都是给王老爷子办事儿。”
李导员喘口气儿,下了决心,“说是学习压力太大,承受不了。”他抱怨道,“就这事儿杨警官,家属找我们学校闹了好几回了,学校赔了好几十万呢。你说这种闹学校不符合法律规定.....”
我就没想听他抱怨,打断道,“行了,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钱又不是你掏。差不多没事儿我先挂了。我还有事儿。”
说完也没等他客套,我就把电话揣兜里了。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了一声夜枭似得哭喊。我赶忙回身跑进屋,那画面让我浑身发冷,陈凯在后面凝重的看了我一眼。
刚才还在吆喝的中年女人,此时眼眶中像是缺了一块,嘴巴张的极大,手随意搭在两边儿如同枯槁,正躺靠在之前的椅子上。一点儿活人的气儿都没有。
男大神儿一脸惊恐得坐在地上。老爷子从里屋出来喊“咋回事儿!咋回事儿!”看到躺靠在椅子上的女人后,呆立当场。
我赶忙走过去看了眼女人的情况,呼吸脉搏停止,瞳孔扩张,是死了。
陈凯凑过来小声说他得先走。
死了人,等会肯定有警察要来。他呆不了。
我点点头,让他明儿H市找时间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