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蓝色的天空上云卷风疏,空气温暖,令人舒适神往。
和风作侣,幽幽的一层花障组成的雾幔,蜂蝶引之,翩翩起舞,妙不可言。放眼远望,一席格局紧致优雅的花田,好似鹅绒毛毯,软绵绵恰如浓厚的云朵,美不胜收,一情一景,仿佛世外桃源,迷惘人心,诱惑其官。
越过此景,可见一群出自能工巧匠之手的建筑,雕梁画栋,古色古香,重峦叠嶂,形状各有不同。宫殿大也是碧瓦朱甍,饰金环的宽阔大门,门旁两座奇兽,高大雄伟,打磨的神采奕奕,有顶天立地之势。
殿兰宫,奴仆侍奉,皇上躺坐在一张明黄睡椅里,脸上略显着一股忧愁,口中也时不时地发出隐隐叹息。
他手中翻看着一本古籍,表面上在阅读,实际却连自己把书拿倒了都不知道。
“皇上,该吃药了。”一名太监端着碗汤药,过来道。
皇上颇心烦的放下古籍,有些生气又有些严厉的拒绝说:“不吃了不吃了,什么气虚体弱,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根本不需要吃什么药了。只是多尝些苦而已,这些苦却是完全没有必要尝的。”
太监听了,进一步劝道:“皇上,王太医说您气色有恙,龙体欠佳,得吃几服药调养调养才行,皇上……”
“朕说了不吃就不吃,你不要多浪费口舌了。”
采薇国的皇上郁有求站了起来,背负着手,蹬起方步来。
李皇后踏进门槛,太监将汤药递与她,她接过汤药,挥了挥手,太监躬身退下。
郁有求站在窗前,窗外天色灰蒙蒙,窗内的光线更是暗淡。
郁有求回过身看着她,道:“朕在张国相他们心里是个在儿女面前丝毫没有威慑力的君王,以后大臣们还如何服从于朕,这叫朕怎能不心忧?”
李皇后微微一笑,说:“这还不是皇上仁慈,要是皇上是个严厉粗暴的父亲,逼着公主去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公主也不能不从,可是皇上没有那么做,那是因为皇上心底的爱呀。”
“这件事都怪朕,朕不应该不顾采薇的意思就答应下来。”
“其实皇上不需要如此在意朝臣们的看法,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纵然是一国之君,也不能避免家中琐事的牵绕。改日臣妾去张国相家里拜访,把此事解释解释,皇上就别为难了,把此事交给臣妾。”李皇后心思缜密,既然知道郁有求忧愁在心,当然要想办法帮他解忧。
“皇后,你打算怎么说?”郁有求不解的问。
“臣妾自然有臣妾的办法,皇上一天到晚忙于国务已经够累了,就别管那么多了。”
郁有求微笑不语,有个如此体贴的皇后真好。他年逾不惑,面孔却依然如当年那般俊美明朗,只不过多了些髭须,年轻和年老的区别总是胡子的多少或者柔软和坚硬。
窗外鸟语花香,流水叮咚,还有一些耳朵所不能听见的窃窃之音。
柔和而又清凉的风,穿过茂密树荫的罅隙,吹至一片茵茵绿草之处,绿草旁边有古松,古松下有畅流的小溪,溪水映照出青翠的松枝,松枝上活泼的松鼠,透过松枝的斑斑蔚蓝,点点纯白,似有若无的微风拂过,溪水上漾起一圈圈细小的波纹,就好比一幅被风吹皱了的水墨画。
在无数活动的画笔间明快流淌。小溪边有一少女,少女生的明眸皓齿,眉目如画,这里的一切好像都如画,远山如画,花田如画,古松如画,人亦如画。
这少女虽生的机灵,此时此刻脸上却全是倦怠,昏昏欲睡的样子。
她坐在柔软的草地上,背后靠着的是蔷薇花粗壮的藤蔓,这棵蔷薇花的藤蔓好比一条蟒蛇那么粗,越往上就略细,攀缠在一凉棚上,藤蔓缠缠绕绕,仿佛绣花一样的千针万线,把凉棚装饰的几乎密不透风。
蔷薇花下的少女穿着不甚华丽,倒和她白皙、擦过脂粉的小脸非常相称,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句话还是非常实际的。这并不是说这个正在昏昏欲睡中读书的少女不漂亮,正相反,这个少女不光漂亮,而且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