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她还活着!”我急得眼泪都快出来,只想快点把那个那个女孩救出来。
究竟是哪个被鬼挖了心的杂碎,才能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
奶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摸了摸那女孩的头发:“会有点儿疼,不过没事,我一定会救你!”
听完这话我才意识到,怎样将她身上钉在棺材上的钉子拔下来,确实是目前最棘手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奶奶说到疼这个字,棺材里的那个想合却不敢合的眼睛里一下就涌出了两行眼泪。
奶奶在把包袱里翻着东西,边给我说:“还有两分钟,只有取出她口中的钉子,才能放出生门的生机!”
那根钉子撑在那个女孩嘴里,让她的一口气无法吸进也无法呼出,而这口气就是生门生机,没了生机,这个八王尸棺煞就是个死局。
我在一旁打着手电筒,头却撇到一边看都不敢看一眼,所以也不知道奶奶是如何把那个女孩嘴里的那根细长的钉子取出来的,那个女孩也没有吭一声,可能早已失去知觉,连叫的力气都没了。
“好了,玉娃你过来,把她背着走!”
我扭头过去,发现那个女孩儿手脚上的钉子也都被拔了出来,而嘴里的钉子虽然被取了,但是可能因为长时间的麻木,让她不敢将嘴合上。
我轻手轻脚地把她从棺材里拉了出来,然后就见奶奶将早已点燃的火把仍在棺材里,火砰的一下就着了!
棺材长时间在地下那么潮湿怎么着的?我没时间去想这个问题,背起那个女孩儿就加快了脚步。
我想早点回去,这样奶奶就能早点救她了。
我走在前边,奶奶在后边帮我扶着,我突然想起个问题:“奶奶,你不是说那周围埋了八口棺材吗?那其他……”
我还没说完,奶奶就打断我:“其他七口棺材里有六具死尸……”
我没有接话,因为我知道,还有一口空棺材是我的。
到了家之后,我小心翼翼地将背上的女孩儿放在床上,然后干愣在旁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奶奶又给了我一拐杖:“去打盆热水,再拿几条毛巾。”
我这才想玩游戏接到任务似的,赶紧把奶奶要的东西取来,回来的时候发现奶奶已经把那个女孩的衣服脱guang了,我第一反应是慌张地把身子转了过去。手里的热水差点洒在地上。
奶奶没好气地骂道:“没出息的样子,把热水端过来!”
我这才扭捏地把水端了过去,无意间看见那女孩身上全是血渍和泥垢之后,没了别的想法,只有心疼。
奶奶一边摆干毛巾给女孩轻轻地擦拭着身子,一边叹着气:“唉,锁骨打进了不死钉,左手指骨也断了三根,她现在这样,都是咱们谢家害的,都是我害的!”
说着说着我就看见奶奶在那儿抹着眼泪,可是她说的话,我确实没听懂。
奶奶这才将我们谢家和白露露他娘张寡妇一家的恩怨全部说了出来。
二十年前,奶奶是政商两界最为推崇的风水大师,雷厉风行的她一边帮富豪政客们看宅批命,一边打击着那些假冒风水师名头骗财的骗子。
骗财倒不要紧,只是如果乱动风水,很有可能会招来祸事。
张寡妇的丈夫林天豪就是这样一个骗财的假风水师,在为浙江一位房地产大亨看风水的时候被识破,这位大亨为了让奶奶出手帮他看看他刚买下的新地段,就把林天豪扭送到了奶奶的面前。
奶奶给了林天豪两个耳光:“欺世盗名伪君子,图财害命真小人!”
最终的结果是,林天豪被房地产大亨打断了双腿,恶疾缠身而死,而房地产大亨在得到奶奶的帮助下,新地段最终发展成最为热闹的商业街之一。
林天豪的这个仇,被张寡妇记下了。
奶奶在那件事之后,也一直在自责,觉得自己做事太过决绝,在捡到我的时候,认为是天意,于是散尽家财躲到了陕西小县城里,想要安度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