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岩画,我们都很兴奋,上了车继续前进,对未知的前方更加充满了期待。
大约下午四点钟的时候,我们行到了一片荒野。
比之前坑坑洼洼的路好了很多,虽然不好走,最起码平稳了,不再那么颠簸。
忽然,在我们车子左前方长着稀疏沙蒿的荒野上,出现了一群黑压压的活物,它们似鹿非鹿,似驴非驴,奔跑速度极快。
这特么是什么鬼东西,不会是狼吧,这还没进死亡谷呢,就遇到狼了?
赵思得踩足了油门,才追上它们。
追近时,才发现,它们身上的毛呈黑褐色,尾巴短短的,耳朵尖尖的,显得高雅而神气。
李思琪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兴致勃勃地问道:“赵哥,这些是什么动物啊,真神奇。”
赵思得看起来也很兴奋,“没见过吧,这是野驴。”
我松了口气,原来是野驴,还好特么不是狼什么的,不咬人就行,我这身板,遇到狼还不够塞牙缝的。
我放下车窗,伸出头去,仔细看看这野驴,在城市呆的久了,我又不爱出门,什么动物都见得少,见到这些,还是挺稀奇的。
那些野驴并没有因为我们的经过显得慌乱,十分的悠然自得,散步的散步,觅食的觅食,估计见的人多了。
“这估计是国家保护动物了吧,这么多在这里放养,也没人管,没偷猎者来猎杀么?”我有点好奇的问道。
阿秋爽朗地笑了笑,“小兄弟,这些动物可是那棱格勒大峡谷的神物,是自然的宠儿,在这儿,没人敢伤害它们,会有报应的。”
报应?我听着似懂非懂,也懒得深问,反正我也不会闲的没事去偷这些小畜牲,对动物的血,我可是没兴趣的。
时间不早了,我们便没有停下来仔细看这些动物,估计进了大峡谷不想见都得见。
我们驾车驶过,那群野驴中的个别几个会偶尔抬起头遥遥的看看我们,接着就自顾自地悠闲觅食去了,对我们根本不在意。
我忽然想到那些岩画上画着的动物,也是这样的觅食场景,心突然悬了起来,我回头看了看那些正在觅食的野驴,它们悠闲地吃着荒野上的沙蒿。
不是毛发,不是头发。
我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这些天跟特么中邪了一样,好端端地动物,怎么会吃毛发呢?
看着窗外的风景,我不禁感叹道,“这里真好。”
坐在我旁边的谷子,忽然冷笑了一声。
吓了我一跳。
“好?我小的时候,布伦台附近还是荒野,到处都是动物,野驴更是常见,现在,人越来越多,它们全都退到这河谷里来了,越来越罕见。再过几年,人更多的时候,它们便无路可退,这些神物被无声无息抹去,只是时间问题。”
沉默了一路,这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么多话,从语气中,听得出,他好像对人类有很大的不满。
这点儿倒跟我很像。
看着那些悠闲地野驴,我叹了口气,说不定哪天就成了别人的盘中餐了。
现在的人,什么都下的去嘴,能吃的不能吃的,生的死的活的,都要扔进锅里煮煮,火上烤烤,锅上蒸蒸,人是情商最高,也是最残忍最绝情的动物。
我有时候都会想,如果哪天我们人类和这些动物换了位置,是不是也会被它们,扔进锅里煮,架到火上烤,放进锅里蒸,大概也就会体验到那种生不如死的绝望感了。
李思琪扭过头问谷子夫妇,“这里除了野驴,还有别的什么动物么?”
谷子又开始不停地搓衣角,不再言语,好像刚才的那番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阿秋还是很健谈,很符合鄂伦春人豪爽的性格特点,“这里别的动物多了去了,藏羚羊,狐狸,野耗牛,雪兔,这可是货真价实地‘动物王国’,妹子,你们如果幸运的话,还会看见鹫雕猎食,连狼都能杀死,跟我们鄂伦春人一样,很猛的。”
“那阿秋姐,你进去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