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倩的事情解决后,李峰也从外面搬回来,十年过去,他在外面发展的不错,开了个小公司,抛弃掉一切恩怨,李峰说要带大家致富。
关于李倩,再没从他口中出现这个名字,只记得某天李峰请父亲喝酒时,提到她的坟墓,好像说是李峰花了笔不小的钱替她建了个衣冠冢,就埋在李峰家后面。
而张大爷,村里根本就没谁知道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是什么时候来的,只是时间一久也就慢慢熟悉了,再加上张大爷素来不愿与人深交,在人印象里就是一个孤单的老人。
那件事没有宣扬出去,据说是政府为了不引起太大骚动,压了下来,张大爷也继续回到他的桃园,整日悠闲。
时间一过便是两年,直到十岁那天,我爸在我身上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
农村里过生日不像城市里搞的那么花哨,直接来顿好吃的,给娃一点零花钱,买点零食。
和柳褂他们快活了一整天,洗个澡就沉沉的睡去。
夜半时分,我爸上厕所时,在我房间里听到了些动静。
“兴娃子,大半夜的还不睡,怕是你吃多了撑坏了。”我爸低声的训我。
见房间里没有我的回应,我爸撸起袖子就准备给我一顿打。
房门一开,我没打着倒把他自己吓了个半死,因为,在我的身上趴着一头白虎。
被惊扰到的白虎朝着我爸怒吼一声,后来我爸和我说他当时吓的腿都软了。
“畜生,放开我儿子。”怕归怕,有些事却是男人不可以逃避的,譬如子女身处危险。
我爸随地抄了个拖把,朝着白虎就是一下。
没想到的是,白虎突然就消失了,拖把棍落在了我的头上。
说真的,那一拖把可不轻,颇有武松打虎时的威猛,时隔多年我脑袋上现在还有淡淡的痕迹。
睡梦中,我感觉到脑袋剧烈的一痛,然后就没有了意识,后来这些事,都是听爸妈所说。
成年人用尽全力的一棍子,没打死我算我王兴命打,而我把爸亲手把我脑袋打个洞,他也不好意思张扬。
没有吵醒我妈,我爸轻手轻脚的把我抱到了李峰家,他家里有小轿车方便送我到城里去。
叫醒李峰,两人急忙的送我到城里的大医院里去。
医生看着我脑袋的伤痕不禁皱眉问道:“什么人这么大的仇,硬是把孩子打成这样?”
我爸尴尬的说不出话来,他总不能说是他打的吧,还好李峰打圆场,说是同村孩子打闹时弄的。
照了个X光,说是没什么事,我爸这才放心下来。
一切都办好,李峰板着脸,批评我爸不该这样对孩子,对将来孩子的性格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我爸直呼冤枉,将晚上的情况都和李峰交代清楚。
“莫不是遇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李峰面色凝重,若是以前他还不信这些东西,毕竟有些事是在他身上发生的。
“活生生的一只白虎,还能有假?”我爸肯定的说。
半个小时,我的伤口就包扎好了,穿白衣服的小护士说不用住院,就是外伤,像我这么大的小伙子,两天一准能恢复好。
“好的,好的,麻烦您了,我这就去交医药费!”李峰说了两句客气话,叫我爸抱我去他的轿车里,他去交钱。
本来就这点伤按照我的体格的确是两天就好,奇怪的是,那时我打去医院回来后就没有丝毫要醒的意思。
可算是急坏了我爸妈,反反复复去了医院几次,怎么检查都说是没有任何的问题。
我爸整天坐卧不安,手里的烟一根接一根,恨不得一刻不停的看着我。
在第三天的中午,我爸终于是按捺不住,独自去了桃园找张大爷。
当时,正值处暑期间,张大爷一张睡椅,一把蒲扇,在桃园中央的阴凉地里,嘴里还哼着歌,好生惬意。
我爸气喘吁吁的跑上去,迎来的是张大爷递来的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