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声,满眼讽刺的模样,心头烦躁起来,他一步上前钳制住她的下巴,冷声道,“你给本王闭嘴。”
流嶶抬眼看他,眼底满是悲凉,“或许一开始就错了,一开始就错了。”
殷煌笙凝眉,看着她眼神逐渐虚无,莫名怒气更盛,“该死的,你到底在笑什么!”
说着钳制流嶶下巴的手不自觉用力。
流嶶下巴吃痛,勉强将眸光停滞在殷煌笙身上,见他黑眸依旧,俊郎依旧,却早已经是物是人非。
“是我错了,你不是他。”流嶶说罢别过头去,竟是不想再看殷煌笙一眼。
殷煌笙心底无名火起,强硬掰过她的脸,质问道,“他是谁?”
流嶶裂开一个难看的笑容,“与王爷无关。”
“你……”殷煌笙气急,这个女人似乎总是轻易便能挑起他的怒火,偏生他对她又无可奈何。
“王爷,流嶶能走了吗?”苏流嶶见他发怒的脸庞,心头如凌迟一般难受。
何曾几时,这张脸是她唯一的救赎,如今却是那么陌生。
“滚!”殷煌笙松开她,如同她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流嶶低笑起身,敛去眼底泪意,起身披了一件披风挪步朝外走去。
“等等……”殷煌笙见她走路别扭,再次出声。
流嶶停下脚步并未转身,却听“匡!”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流嶶低眉正好瞧见脚边一块咕噜噜的银定子。
流嶶的心一紧依旧没有说话。
“五两银子,昨儿个晚上本王说好给人的,既然你陪了本王,这银子便赏了你吧!”
流嶶一愣,无尽的屈辱从心底泛起,一直蔓延到浑身,流嶶气的浑身颤抖,她却死死的咬住了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半响,她缓缓弯腰,艰难的捡起地上银子,再起身,语调平静。
“流嶶多谢王爷赏赐。”说罢再次踏出房门。
殷煌笙狠狠凝眉,看着她缓慢离去的背影再次打断。
“王爷还有何事?”流嶶的指尖有些泛白,身子崩的笔直,唯有她知道,或许只要一瞬她便会再次倒下来永远爬不起来。
“吃了这个。”殷煌笙再次朝她脚下扔了一样东西。
流嶶弯腰拿起,发现里面竟然装着避子药,泪很快模糊了双眼,流嶶仰头,将避子药快速服下,将瓷瓶扔在地上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