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颖儿不解,这好好的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流嶶无奈摇头,放下药膳走出房间,却见昨儿个负责他们考试的白衣男子负手站在外面,俊郎的脸庞满是淡漠,见她出来,直言道。
“师父离开前曾让我教你,你可以唤我离师兄。”
“有劳离师兄。”流嶶连忙行礼,眸露轻松之色。
她原本只想避难,通过考试只能说是意外之喜。
再者她根基浅薄,跟随眼前男子或许正好。
“嗯。”殷离见她如此,对她倒是赞赏几分,接着随手丢了两本书给她,“一个月后,北山之巅见!”说罢身影一闪不见踪迹。
流嶶嘴角抽搐,低头看着怀里两本南辕北辙的书籍,心头微叹,这是自学吧!
想着便找了一处清净地方看书去了,总归她还有时间。
流嶶这一看,便不知今昔何年。
每日除却吃喝拉撒,她的时间基本上全部都扑在看书和炼药中。
一晃便过了选秀时间,选秀之后,被选中的秀女便可回家与父母团聚三日,三日后自有轿子接她们入宫。
苏流清一路走来出奇顺利,出宫之后疯狂寻找苏流嶶身影,苏流嶶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苏父得知此事险些气的背过气去,眼看苏流清入宫在即,苏父唯恐穿帮,秘密搜寻流嶶。
还有苏流漾,得知此事同样恨得不知所谓,犹自记得苏流嶶信中所求,只要她帮她求一片雪莲,她便入宫一心一意替她做事,并且说出殷煌笙心系白妮漫一事,好让皇上拿捏殷煌笙把柄。
为此,苏流漾可谓得宠好一阵子。
不曾想,到头来,耍了她的依旧是她。
想着苏流漾便开始恨起所谓的祖制,每个秀女入宫之前皆由画师入府画像,再由画师将画像交由皇上,由皇上定夺。
所以秀女选秀必须蒙着面纱已示圣洁。
她算计流嶶是看中流嶶样貌,说不定可以栓住皇上的心得一子嗣,倒时是非黑白还不是她说了算。
谁曾想她偷鸡不成蚀把米,如果被皇上知道流嶶被人桃李代僵,非但她的荣宠不保,父亲也有可能受到牵连。
再者,苏流清性子阴毒,不好掌控,若是入了宫谁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
苏流漾越想越不对劲,借着回程探望父母的名头,像着皇上告了假匆匆回府去了。
苏流清是又期待又害怕,听着苏流漾到来巴巴的追了过去。
不想苏流漾直接给了她一巴掌,“流嶶呢?”
苏流清捂着脸庞,心底却在冷笑,别以为她不知道苏流漾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就是想要个争宠的筹码罢了。
苏流嶶不愿意,她就愿意了吗?若非她不愿被嫡母随便指给那些阿猫阿狗,又怎么会冒此风险。
不过,你们最好莫要等我飞黄腾达……
苏流清心底算计,面上却露出几分无奈,“是二姐逼清儿去的。”
“少跟本宫在这里装疯卖傻,将这个药吃下去。”苏流漾可不想跟她打什么亲情牌,与她看来,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真的。
苏流清低头,看着苏流漾手中那滴溜溜转圜的药丸,心底腾起一抹恨意。
“娘娘,这是……”苏流清还想挣扎。
苏流漾已经眼神示意身旁几人死死抓住苏流清。
苏流清这才慌乱起来,“娘娘,你这是……”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颗药丸顺着她的喉咙直接滑了下去。
苏流清脸色巨变,她趴在地上使劲干呕,可是呕了半响什么都没呕出来。
苏流漾脸色微缓,这才道,“本宫不管你与流嶶是如何计算的,但是入了宫便得听本宫的,你所中之毒每月发作一次,若你听话,本宫自然会将解药给你。”
苏流清听的脸色煞白,莫非一辈子都逃不出被人掌控的命运吗?
“是。”心底想着,苏流清只能暂且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