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的妈妈?亲戚?无论是哪一种,我都觉得足够幽默。神奇之处在于,正好我一个初中同学经过校门。这位同学初中毕业就到社会上混了,结婚很早,他的孩子已经在这所学校就读了,幸运的是我已经离开了这所学校,否则我的初中同学很可能会成为我的学生家长之一。按理说,初中毕业后我也不可能和这位初中同学有什么来往。巧合在于,不久前曾有过同学聚会,也是我参加过的唯一一次。我记得我的出现曾在同学聚会上造成了一个小小的涟漪,大家纷纷指责我“忘本”,居然那么多次聚会都没有出现过。但既然来了,就好。很快,这个涟漪就被波涛汹涌的敬酒和拼酒活动替代了。大概正是在觥筹交错之中,我们彼此礼节性地留下了对方的电话号码。然后像命中注定的那样落到了刘女士的手中,她不虚此行。她回到酒店,迅速换下被城北地段漫天灰尘污染的脏衣服,洗了个澡,还给自己贴了个面膜,这才在台灯橘黄色光线的照耀下拨通了我的电话。
所以,我从厕所返回酒桌之后,就和身边一位朋友说,明天我就回南京。怎么了?他很吃惊地问。我说,家里有事。然后重新投入酒席。我对当天的记忆到此为止。如果说还有什么的话,我记得和刘女士通完电话后我曾习惯性地拉了一下抽水箱的绳子,这可能与我当时蹲在坑上打电话有关。但我就是蹲着,并没有露出屁股。另外,我说“家里有事”这句话的准确性也让我十分怀疑和懊悔。我喝多了,第二天起来非常难受,但我还是咬着牙爬上了返回南京的高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