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媛听后笑了,她姜家的确不是什么大家,但是在姜家村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且族长及长老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家族洋洋自得,如今听到曹金秋这样说,当即黑了脸。
姜媛偏偏还要火上浇油,仿佛怕人们听不懂那般,讶异道:“叔母真是嘴毒得很,骂我也就算了,如何能够说我姜家是乡野小家!”
姜媛叔父姜北瞪着自己媳妇,怒其不争道:“你这婆娘,嘴口这么不干净,看我回去不打死你!”
曹金秋也知道自己着了姜媛的道,当即脸色黑了不少,瞪着姜媛想要说话,却被她家男人瞪了下去!
姜北见自己媳妇安静了,便对姜媛说:“媛媛,你的确是我家嫡女,我也是个庶子,但我娘带来的嫁妆无论如何和是我这个庶子得不是!”
姜媛狠狠咬紧牙根,这些人一口咬定那些钱是他娘的嫁妆!她又怎么能够吞下这口气!
她心中有气,脸色越发黑沉,对叔父道:“我父亲每回寄银子回来,父亲那里、我娘这里都会记账,叔父可敢与我们对账!”
然而她不曾想到叔父竟然如此无赖,狡辩道:“哪里有什么账本!”
此时姜媛母亲凑近姜媛耳边,轻声说:“媛媛,账本被你叔母偷去烧了。”
这些人竟然如此对她们!然而姜媛越是生气,却越是冷静,她知道自己不能发怒,因为发怒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于是姜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众人道:“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奶奶留下的钱,但如今你们要说是那贱妾的,我也不想再要,毕竟卑贱之人摸过的东西,就算是金子,我拿着也恶心!”
既然这些人如此卑鄙无奈,如何也是说不清道理的,姜媛便不准备与他们再说,只是这仇,她却记下了!未来定让他们千百倍偿还!
曹金凤当即便怒了,“你!你说什么!”
姜媛冷笑道:“我说什么你难道还不清楚?!”
她父亲在外拿回来的钱,哪回不是被叔父克扣了许多,偏叔父在父亲面前极会装乖,父亲也偏爱这个弟弟,姜媛与母亲没有办法。如今她们所谓的那些嫁妆,几乎都是叔父及叔母从父亲寄回的钱财中克扣的。
所以姜媛的话明面上说叔父母亲是妾,曹金凤也是妾,都是用了手段的低贱之人,暗地里却指她叔父、叔母为人卑贱,手段肮脏!
“姜媛!你怎可如此对长辈说话!”族长此时也似乎看不下去,开口对姜媛道:“你如此不尊长辈,族中可是要罚你的!”
姜媛母亲庄柔也在姜媛耳边轻声道:“媛媛,你不可如此!”
姜媛冷冷看向族长,“既然族长要讲公正,我们便重新算一算分家的财产吧!”
“你!”那族长被她说得一噎,当即也气了个黑脸,却因做事心亏,如何也不再开口。若当真要重新算,不知又要扯皮多久。
姜媛看了看自己母亲,眼神果决,再对他们说:“如今既然你们强说那些钱财都是姨奶奶的嫁妆,我们孤儿寡母也无法与你们争斗,你们再强说家中土地都是一样,却强将那些土质不好,位置不好的分给我们,这件事,我与母亲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息鼓!”
这便是叔父、叔母做的又一件恶心事,家中土地牲口,给她们的土地是最远最贫瘠的,给她们的牲口也是最年老最孱弱的,这样若竟然也是他们口中的公平?
然而情况便是如此,不仅是族中,就连里正也被贿赂,姜媛若是想闹,恐怕要去县里告县太爷去,但她家中如今只母亲和两个幼小的弟妹,这些人能让她们出村吗?姜媛心中冷笑。
“那、那土地牲口本就该这样分!”曹金秋强词道。
姜媛却如何也不肯放弃,转头看着族长说:“土地与牲口若是也分不匀,你们就不怕我爹半夜里从坟里爬出来找你们算账?”众人一阵哆嗦,姜媛再道:“族长大人,有时候,鬼知道许多人不知道的事情,若是抖落出一两件……”
那族长不知想到何事,突然一阵寒颤,当即道:“土地、土地与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