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房里哄笑声四起,绰号“老花”的布褂壮汉把只会掉金豆哭叽叽的漂亮小白脸拖向监房靠里侧墙角。
皮肤白皙的漂亮青年被壮汉薅住后脖领子拖行,结果他挣来挣去没两步就从尼料大衣里脱开身。
老花哈哈大笑,一扬手把大衣套自己身上,不过因为他肩膀较宽、身板厚实,大衣穿他身上系不来钮扣。
早已惊慌失措的白净青年连滚带爬伸手够向拘留房铁栅门,可惜铁栅还没碰到就被老花扯小腿拖回监房里侧。
房里其他混混很默契的或坐或站等着看好戏,顺便帮他们遮挡栅栏方向,就算有狱警巡视也没那么容易发现房内情况。
拘留房里关的都是小偷小摸的小毛贼,没有大奸大恶之徒。
不过大家心存共识,拆白党小白脸敛财手段下作,既然进来了就该让他受点教训。
老花“玩相公”似乎颇有点经验,把青年拖到监房壁角后按倒在地,自己骑跨在对方身上;一只手死死捂住青年嘴巴不给他机会喊叫,另只手掏衣襟直接往人裤子里钻。
旁边有嬉笑追问:“小白脸到底有毛没毛呀?”
老花的魔爪被青年系整齐的皮裤腰带拦住去路,他只能暂退半步,先解对方腰带扣,同时口中不耐烦呵斥:“催么催?!等哈扒开给看清楚!”(注:=你们)
被他骑在身下的青年早已哭得涕泗滂沱,可惜被人捂紧的嘴巴只能发出些许微弱的唔唔声。
他双手胡乱挣扎推拒,拉扯老花胳膊的力道像蚍蜉撼树一样起不到丁点作用。
众人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惨兮兮的漂亮青年身上,仿佛能从他被欺侮、被人骑的痛苦遭遇中汲取某种快乐。
大概因为看戏太投入,没人留意到拘留房外响起蹚蹚脚步声,直到狱警拿警棍敲铁栅叫人:“霍振庭!霍振庭出来!”
混混们被刺耳的金属敲击声惊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仍用自己身体有意无意遮掩老花与小白脸位置。
狱警见无人回应又喊一遍:“霍振庭快点站出来!”
“……”
拘留房内无人应声。
老花这时已经开始觉得情况不妙,低头睇住身下的漂亮青年双眼。
这双桃花眼哭得通红后好似女人上了个芙蓉面桃花妆,好看得紧。
但现在这人好不好看对老花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需要一点时间思考等下怎样应对狱警问话——如果狱警在意他们欺负这人的话。
狱警没得到回应,扭头朝走廊远处高声询问:“喂!霍振庭没送这间房?”
远处另一名狱警回应:“甲六监没错!十分钟前刚扔进去。”
门前狱警抬手一警棍重重敲铁栅示警:“都站好!里面的人全都靠墙站好!双手抱头,面朝墙壁,快一点!……要我进去一个一个教伐?”
监内毛贼们终于散开,包括老花。
他们一个挨一个面朝墙壁站定,最终地当间只剩个蜷缩四肢、哭到浑身打颤的……霍振庭。
狱警见此情形稍微愣住一瞬,但很快换上谄媚讨好的表情,侧身对旁边一位穿咖色短皮衣的年轻男人说:“厉少……啊不对,厉探长!
探长你看,那个就是霍振庭;昨夜霍宅两命凶案的唯一目击人……也可能是凶手哈,具体案情还得以您调查结果为准。”
被称作“厉探长”的年轻男人剑眉星目、鼻挺唇薄,有一副绝好的皮囊;肩宽腰窄大长腿,身材也好到另异性倾心、让同性眼馋。
就是脸上的表情太拉分。
明明是张俊脸,却摆出个跟混混毛贼差不多的顽劣表情。
他看霍振庭哭倒在地,不知是吓是悲,哆哆嗦嗦半天爬不起来,不仅没有施舍半分怜悯,还扭头对狱警讲风凉话:“呦,他怎么躺在地上?有残疾呀?脸长蛮漂亮,不会是个瘫子吧?”
狱警讪笑解释:“这些小瘪三爱欺生,不过我们平时盯得紧,不会发生什么大事。”
他说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