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话，也不敢看宋程，但不得不说，我心里确实是这么担心的。

他那么恨我，又怎么可能会善待我的孩子呢？

“好。”他的声音从齿缝中挤出来，“很好！”

手心的温度突然抽离，当我回过头的时候，只看见他离开的背影。

张嘴，我想喊他，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我看得出他很愤怒，但是，我没办法相信他。

……

有了宋程给的钱，我过得终于稍微好了点儿。

第二天一大早，就接到秦方远打来的电话，我告诉他我所住的病房，他看见我的时候，眼里闪过抹我看不清楚的深意。

“是宋程帮了你一把？”秦方远冷冷一笑，“千算万算，我倒是算漏了这个人！你还跟我说这些年跟他没联系了，没联系他会在你出事的第一时间就救你吗？”

“怎么？”我白他一眼，“没有如愿看见我很凄惨的样子，让你很有挫败感？”

“我没功夫跟你闲耗。”他向前走两步，“合同呢？你应该已经签字了吧？既然已经找到宋程这个金主了，你带着女儿就更不方便了，会影响你俩培养感情嘛！”

我看着他，越看越觉得陌生，越看越觉得，之前我误以为那些甜蜜的生活，其实才是一场梦。

对他，真是又绝望又憎恨，现在，还很厌恶。

“我并没打算把女儿的抚养权让给你。”我耸耸肩，如愿看见他满脸的不敢相信，“如意算盘打错了吧？为了不让我分财产、也没办法告你重婚，你早早地就骗我把婚离了，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呵！”他冷笑了声，“你还真是个疯女人！我不过是大发慈悲不想让我的种跟你受苦，你竟然还以为我很想要她么？你要想清楚，我愿意要孩子是对你俩的怜悯，不是你可以报复我的软肋！”

“既然不想要她，出门，左转，去你情人身边伪善吧！”我闭了闭眼，“我们之间的恩怨，我会跟你算清楚的！”

“许晴晴！”他有些急，“有了宋程给你撑腰，你就以为你能耐了？如果你不乖乖把女儿的抚养权交给我，我们就法庭上见！我会让你、让他，全部都成为笑柄！”

“你是想当被告，还是想当原告？”我淡淡一句询问，“随你选。我，奉陪到底！”

“许晴晴，你别……”

“我已经不是那个任你欺骗和欺负的许晴晴了。”我看着他，眼神里的恨意浓烈地可以化作一把刀刺死他，“现在的许晴晴就是个死人，让我活过来的唯一办法，是你彻底倒下，或者，你死！”

“还把不要脸当成资本了？看样子，宋程给了你很大的安心来对付我啊！”他指着我，语调里满是恨意，“你说，这些年，你是不是背着我跟他有来往？你俩是不是一直有见不得人的奸情？或者，那个女儿根本就不是我的？”

我瞪着秦方远，一再提醒自己要冷静，却根本就没办法冷静。

做错事情的人一直都是他，现在，他有什么资格理直气壮的来怀疑我、质问我？

就在我要咆哮的时候，只听见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晴晴，连秦方远都认为我给了你安心，你竟然还伤我的心，真是不可爱！”

我浑身轻轻一颤，看向出现在门口的宋程，对于他突然的出现，是警惕，也有痛快。

毕竟，无论我怎么打击秦方远，都不及宋程的出现让他受刺激吧！

不得不承认，这一刻的我，心情很爽！

“宋程！”秦方远咬牙切齿，“你这个手下败将，如今，竟然还不嫌弃捡我不要的女人，你可真是饥不择食啊！”

我紧盯着宋程，担心他会因为秦方远的这些话而失控。

但宋程比我想得要强悍，他的表情甚至连变都没变过。

“我倒觉得，是你有眼无珠，让我把四年前丢了的宝贝又找回来了。”宋程走到我身边，轻轻拥我入怀，“无价的宝贝，不管被窃贼盗去多久都不会贬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