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乌衣堂的覆灭(4 / 4)

,榨钱方面,它当得起“神速”二字,我原就是个没成算的,再者作为一只乌衣堂余孽,不太敢轻易出手弄银子,于是前几日过的乃是唯有“委实悲催”四个字才形容得尽。

廖九小丫头临走时通过聚香楼的老板跟我留言,说来日若要寻她,就去越湖郡意安溪的边边儿上,方才在茶馆我就已经盘算着先弄点银子然后赶着去投奔,毕竟路途遥远,此刻忽然碰着个钱多的还愿意出钱的,比较难得。虽然早年我还在做秦花月的时候确实和他结了梁子,只是毕竟时隔多年,倘使他用金钱弥补了起来也不坏。

可见真是虎落平阳钱要紧,如果还是在乌衣堂不愁吃穿的日子,谢岑君当年欠我什么,我必然让他还我什么。

谢岑君站起来,保养得当的白嫩双手为我酙了杯茶,我惊诧得很,当初谢岑君可也真算是锦衣玉食伺候着的纨绔公子一枚,最多跟着他父亲学武时受了些许苦头,这样的小事哪怕便就在手边他也从不亲自动手。原先我糊涂,少女情怀泛滥成奴婢情怀,还私心想着如果能嫁到他家去之后宁可日日给他奉茶。六七年的时间后我们总算也和茶扯上了一回关系,然而奉茶的人和喝茶的人却倒了个个儿。

一时间我很有几分惆怅。

惆怅没持续到一盏茶的时间,外头进来一位小姑娘,十五六岁的模样,一身鹅黄衫儿,一张几分憔悴的鹅蛋脸挂着说不完的淡淡愁苦。本来我也没什么大兴致去打量她,偏偏她腰上插了根通透闪亮的银笛,十分耀眼,于是我不免又多瞧了两眼。谢岑君见我看向门口,于是也转头往门口望,见是个姑娘,就把脸转回来问:“是看她练哪路功夫么?”

我讶然一会儿,因我只注意人家那笛子了,根本没看她是否会武功,会的武功又是什么路数的。于是我为自己续了杯茶说:“没有,是在想,那笛子要是偷来了,我转手能卖多少钱。”

谢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