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探身望了一眼床下,难道是我记错了?还是谁的恶作剧?
趁雨心还没从卫生间出来,我赶紧把遗像摘下来,想拿出去扔掉。但怕就这样扔掉对死者不敬,又不敢乱扔。算了,还是等改天问问张总再处理吧。我把遗像套上黑色袋子,塞到了阳台上的杂物柜里。要让雨心看到,肯定会吓着她。
我想去认识一下隔壁的新邻居,走到隔壁门前,隐隐又听到里面传来摇椅的嘎嘎声。敲了几遍门,都没人答应。我仔细听,好像又听不到摇椅的声音了。算了,等以后慢慢再认识吧。
从进屋起,雨心就开始收拾屋子,屋里屋外忙个不停,真把这里当成我们的温馨小窝了。
和雨心忙了大半天,总算把房子收拾好了。看着我们的新家,我和雨心会心的笑了。三年来的努力没有白费,我们在省城终于有了立足之地。再不用看着房东的脸色,为房租发愁了。
忙了一天我和雨心都累了,不想做饭,就到附近随便吃了一顿。
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隔壁还没亮灯,里面的人似乎对摇椅有着特殊的偏好,在门边隐隐又听见摇椅嘎嘎的声音。我又去敲了敲门,还是没人答应,真是奇怪的邻居。
回家洗了澡,我们都累的不想动了,沾着床没一会,就沉沉睡去。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隐约听到衣柜的门轻轻发出“吱”的一声,好像有人打开了衣柜。我微睁开眼,卧室里有些昏暗,隐隐看到衣柜门开着,柜子里孤零零的挂着一条红色的长裙,轻轻的荡着。
没见雨心买过红色长裙啊?我打开床头的灯,想看清楚些,灯亮的一刹那,衣柜里的长裙不见了,柜子挂的是我和雨心白天收拾好的衣服。我甩甩头,想清醒下,突然看到衣柜门内镶嵌的镜子里,正映着我身后墙上那张黑白色的遗像,遗像里那女人眼神诡异的盯着我,镜子下方映出我惨白的脸。
我感觉后背一阵发凉,猛然回头朝墙上看去,墙上除了原来挂遗像的那颗钉子,一片空荡荡的。我转过头再看镜子,镜子里只有我那张惨白的脸。
我激灵一下惊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卧室里黑着灯,身上的衣服有些潮湿,前胸后背全是冷汗。我惊魂未定的再次打开了灯,衣柜的门关得好好的,我抬头看床头上方的墙壁,那颗钉子还好好的钉在墙上原来挂遗像的地方。
我在床上站起来,一手撑在墙上,一手轻轻的摇晃那颗钉子,想把钉子摇下来。可钉子钉得很牢,摇了好几下,纹丝不动。
可能是我站在床上晃到了雨心,雨心闭着眼睛嘟噜着问我干什么,我只好说没什么,是想上厕所。雨心没说话,又接着睡了。
我下了床,虚掩着卧室门,打开了客厅的灯,缓步走到客厅阳台上,看了一眼杂物柜,柜门也关得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太敢过去打开柜子看遗像还在不在里面。只觉很紧张,有些尿急想上卫生间。
我站在卫生间外,伸手进去开了卫生间的灯,洗手台上的镜子正对着卫生间的门,我避开镜子,扭着头走到马桶边匆忙方便完,赶紧关了灯回到卧室。躺在雨心旁边,才觉得安心一点。
我没关床头灯,枕着枕头仰望床后墙壁上的钉子,心情慢慢平复下来。是做梦了吧?我想。可能是搬家太累了,加上又看过那张该死的遗像,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我心里为这奇怪的梦找着解释。
脑子里还不时闪现着镜子里遗像那诡异的眼神,还有那条轻轻摇荡的红色长裙。虽然知道自己刚才是做梦,但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看了看表,三点了。不行,周一上班一定要问问张总,这房子里怎么会挂着个女人的遗像,那女人又是谁?想着想着,我迷迷瞪瞪又睡着了。
早上是雨心把我摇醒的,天已经大亮,我一看时间,都十点了。雨心说平时都是我起得早叫醒她,今天怎么变懒虫了。我笑着说可能是在自己的窝里睡得要踏实些吧!我决定还是不告诉她我梦到遗像的事。
一整天,雨心都在家里摆东弄西,不停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