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绪,能将我从那冷然的青府中,带出我十六岁应有的性子来。
十六岁,应该是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容颜。
我该有的,我却收藏起来了。
九哥对我的好,就连青鸾都嫉妒得很。
九哥可以为我爬上最顶端的树去采那最清香的花,捧着花来给我解闷儿,只为博我眼中的那抹轻笑。
可是青鸾求他去采一朵,他却不为所动。
也因为九哥,青鸾一直看我不顺眼。
后来,我与青鸾在青家,在京城,因一才一貌而出名。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她和我虽是姐妹,平日是素无来往。
我是无心于这些事,也由得她们去说些什么不入耳的。
这世间,清者自清,身正,何怕影歪。
十里荷花百里飘香,荷叶连田田,要是真寄舟于其中,只恐不得回时路。
九哥带我去一个空亭子,让我给他画画。
他遗憾地说:“要是有琴就好了,有水有花有香,就是人间仙境啊。”
我轻笑:“何必麻烦呢?非必丝竹之乐,山水自有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