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阁下不容置疑的语气让沈清浑身一颤。

长者的话语,只有在经历真相时才能领悟其中真理,“阁下能给我何好处?”

她努力稳了心智同他谈条件。

多年颠沛流离早已让沈清灰了心,陆家与她而言不过都是可有可无,躲不掉逃不了,唯有给自己留的一丝退路。

话语刚落,陆琛眯着眼睛打量她的模样让她呼吸嘎然而止。

这时,陆琛不免再度对她刮目相看,她能坐在这里与自己交谈已是勇气可嘉,如今却能稳住心智与自己谈条件,不愧是陆景行看中的女人。

“沈小姐多年援难,为何?”

陆琛答非所问。

“想死。”

因为对世界对亲人失望,所以想去那些地方寻死。

一句话,沈清被这位高高在上权贵无双的当权者给看的透彻。

当沈清从病房出来时,陆景行担忧的眸子扫过来,却被她忽视。

这日,无人知晓阁下同沈清在病房交谈了些什么,哪怕是许久之后当陆景行在床第之间百般讨好与她说尽吴侬软语,她也缄口不言。

直至三年后,他回首都,才知晓此事,只觉五雷轰顶。

沈清走后,陆景行同阁下同座一车前往机场,期间,父子二人浅声交谈,临登机时,阁下驻足与陆景行道,“成大事者,不谋于众。”

闻此言,陆景行面色凝重,缓缓应允,“我明白。”

而跟随阁下多年的徐泽知晓,阁下这话,于陆景行来说是告诫,与沈清来说是认可。

这晚,她回清水湾,推门而入、满屋漆黑让她有一丝晃神,站在玄关许久才迈步进屋,适应了黑夜,并未开灯。

清水湾乃江城数一数二高档公寓,里面住着众多富商名媛一线明星,推门皆是有钱人。

沈清住宅与别人不大相同的地方是她专门有一个房间誊出来放置各种名贵酒品,只因她嗜酒如命。

这晚,她踩着赤脚迈步至酒房,迎着楼下光亮伸手在酒柜摸出一瓶酒,饮酒多年让她练就了一手好本事,开酒,几乎不用开酒器。

此时她靠在墙脚沙发还未将一瓶酒灌下肚,门口响起猛烈砸门声,她视若无闻,继续朝圣自己这烦躁不堪的心情,任何人都不能将她从下午那场会谈中拉出来。

当一国之主给她开出条件时,她知晓,这场婚姻,她逃不掉,跑不了。

额头上雪白的纱布在告知她不宜饮酒,可见了酒,哪里还有宜与不宜?

两瓶洋酒下肚,沈清面色潮红,脑海似乎在放幻灯片。

若是没有沈风临这个父亲,她人生应当算得上圆满。唯独沈风临的存在让她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

窗外席卷而来的黑暗并未消退门外人急切的砸门声,十五分钟过后,小区保安寻声上来,将门外人劝走,理由如常。

“沈小姐未归清水湾,您就不要扰民了。”

屋内沈清听闻屋外砸门声停止,才从沙发起身,脚下酒瓶满地,因天黑,一脚踩在酒瓶上,踉跄跪地,此时的她,是沈风临口中的醉鬼,是秘书章宜口中的酒贩子,却在是自己口中的天外人。

飘飘欲仙才能忘乎自己。

酒不醉人人自醉。摸索着开关,按亮屋内灯,准备迈步至厨房,还未行至厨房门口,门口停歇下去的砸门声再度响起,一声高过一声,此起彼伏,砸的她心烦不已。

“沈清,你开门,老娘知道你在里面。”

傅冉颜的喊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对于这个泼妇,她素来不喜搭理。

多年之后,当陆景行身边秘书将泼妇二字冠在章宜头上时,她的第一想法是,那是因为你没见过傅冉颜。

傅冉颜,傅家女儿,混迹江城上层圈子多年,喜八卦,身旁五湖四海好友数不胜数,与他人都是泛泛之交,却唯独对沈清情有独钟,哪怕沈清见她就烦,她也能厚着脸皮贴上去,沈清身旁并无过命好友,但傅冉颜自称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