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玉浓是最后一个下楼的,她动作很慢。
不过走个二层楼,疼的额头满是汗。
何一刀已经在马背上等了她多时。他就看着单玉浓一瘸一拐的走下楼,坚持的样子,格外倔强。
这样的人,很难会是真凶。如果一旦成为凶手,便心狠手辣。
何一刀的眉头微微跳动,等单玉浓走近了,提着她衣领就将她拽到了马背上。
“抓好了。”何一刀说着,夹紧马腹。
骑着马,不过片刻,就到了余大仙的医馆。
何一刀吁一声,抱着单玉浓的腰飞身跳下马背。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下了马,单玉浓忍不住侧脸偷偷瞧何一刀:这个男人虽然面部狰狞,却英勇威武,活脱脱武力男。此时那道疤,平添了几分硬气。
“咳咳!”
一声咳嗽打断单玉浓的花痴。
单玉浓转过头去,苏听尘正站在医馆门前。
苏听尘手里握着洒壶,原本正一点一点的浇花草,听见马蹄声,才停下来。
单玉浓瞧着苏听尘的目光,懒懒的,似有似无的瞟她。
“何捕头大驾光临,可是有公事?”苏听尘打招呼。
何一刀双拳一握,“见过苏公子,武春是不是在里面,我带人给他看病。”
苏听尘盯着单玉浓,却在回答何一刀:“嫌犯不能带来接触病人。”
单玉浓心里气的骂娘,她是被冤枉的好吧!
“谁是嫌犯了?我是个医生——不,是大夫,救人是我的天职,既然因为我出了问题,自然要我来解决。”单玉浓反驳。
苏听尘盯着单玉浓,摸着腰间的钱袋,略有深意的说:“这位姑娘看来挺有本事。”
单玉浓一看他摸钱袋,心里就发怵,被人捏了短的感觉真不好。
但是质疑她本事,那可不行!
她说:“哼,你就瞧好吧!”说着,朝医馆里头走。
单玉浓一路闯到内室,嘴上叫着武春呢,“哪去了?”
边上有人指路。
单玉浓顺着指的方向很快就找到了里头面色惨白的武春。
看样子,还有救。
虽说头炮配酒说走就走,但也并非所有人都会头炮配酒死掉,也要分身体和喝酒的多少。
目前看来,武春应该饮酒不多,只要洗胃,还能救活。
洗胃,需要胃管,针管以及生理盐水等。
单玉浓记性很好,顺着记忆很快就记起医院架子上药品物品所在位置。记忆里有了,手上也立即有了器械。她找准了武春身上的位置,先将激素针剂一针扎了下去,还好心的给他的腿部扎了一针麻醉剂。
毕竟断腿是真的很疼。
洗胃稍微复杂一些,没有机器,只能先大量灌水。单玉浓顺手取了药房的胃管,量准了胃部尺寸,对着武春的鼻子,利落娴熟的将胃管插了下去。
拿出针管,对着胃管注生理盐水。
一番操作之后,单玉浓额头全是汗,倒不是紧张,实在腿上还有些疼。
因为头孢和酒容易导致胃部的呕吐症状,武春很快就开始呕吐。吐了好几遭,脸色就已经好多了。哼唧了一声,缓慢转醒。
单玉浓舒了口气,将手上的一次性手套摘了扔到一旁。
还好,救活了。
“赶上了,再晚了,就真的死了。”单玉浓不无感慨,“也是救了我自己一条命。”
抬眼,苏听尘跟何一刀都在旁边站着。
“你们一直看着?”单玉浓有些惊讶,刚刚太认真了,都不知道两个人什么时候进来的。
何一刀是个粗人,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抛出一连串的疑问:“你这些是自创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东西?这个是银针?这个透明的是什么?你就这么插进去了?”
单玉浓面不改色的扯谎:“嘘,这是独家秘方,不外传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