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的是“她有没有跟你说是怎么知道你的联系方式的？”

这个问题对清正来说无需顾忌答案，从他直接回答，没有先看一眼穆中联再说这一点，穆庭得出的这个结论。

“关于这个问题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不止一次的询问过她，可她就是不肯说。”

“你们通过很多次电话吗？你们见面了吗？”

这个问题就不在直接回答的范围以内了，清正看向穆中联，而穆中联也向他下达了某种指示。

他们的这些举动，都没有要避讳穆庭的意思。穆庭也很懂他们的用意，那就是不管清正说出来的答案是什么，她都得接受，因为这是经过她哥哥授意的，就算继续追问或提出异议，答案也不会有所改变。

“我们通了很长时间的电话，因为她一直不肯放弃，听声音年纪又不大，所以实在无法置之不理。”

穆庭想了一下，决定还是进入下一个话题，“她肯定告诉你她想要什么人死了，你当然果断地拒绝了她。”先把这个说在前头，无需他再强调着一点了。

清正又再看了一眼穆中联，在得到许可之后，他这回格外痛快的说了一大堆话。“她似乎有遭到班上同学的欺凌。她告诉我她也自行采取过报复行动，早到教室，在同学的桌椅上涂抹屎尿混合的液体，当然是不会让人用眼睛就看出来的。但渐渐的，她觉得这样越来越不够了，随着自身遭到的伤害越多，她的想法也越来越极端，最终到了动杀心的地步。”

说到这里，清正停顿了一下，穆庭没有发问，只是安静的等着自己继续。那个应该可以说吧

“就像小姐之前说的，我当然拒绝了她，又担心她会去找别的什么人，就提醒她雇凶杀人这种事，不是说着玩儿的，没有人会为了学生那点儿零用钱就替她杀人的，但她似乎不会死心的样子，而且竟然考虑到了这一点，说什么可以拿身体付账。”

清正一副搞不懂现在的小孩究竟在想什么的表情，其实他也不过才脱离少不更事的状态没几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