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时间就长这么快,该不会是什么肿瘤或怪病吧!
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俗话说得好,人呐,什么都能有,就是别有病。
特别像我们这种穷人家,就更生不起病了。
若是病来如山倒,死了也罢了,最怕的就是半死不活,浑身插满各种管子和仪器,那才是人间惨剧。
我纠结半天,最终决定,明天还是去县医院看一看,起码得知道是什么病,治不治就再另说吧!
我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回到了家,家里黑漆漆的,大门却敞开着,我意识到不对,警觉地拿起了院子里的柴刀。
“爹……”我小声的叫唤了一句。
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声儿都没有。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硬着头皮,一鼓作气的冲了进去,摁到了墙上的开关。
啪!
灯亮了,我爹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手上捧着个簸箕,玉米粒子洒了一地。
我赶紧扑上去,下意识的伸手探了探鼻息,微弱的气流打在了指关节上。
还好,还有气!
我忙不迭的爬起来,朝邻居家跑去……
我和邻居李叔,连夜把爹送到了县医院,一路绿灯进的抢救室。
我在门口守了一夜,期间,医生让交什么手术费,都是李叔先垫付的。
天快亮时,叮咚一声,手术室的门终于开启。
“白永富的家属……”
我像一只受惊的小猫,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忐忑不安的探头。
几个医生护士举着盐水,将我爹推了出来,我悬着的一颗心悄然落下,赶紧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