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嬷嬷和珠儿了呢!李思的鼻子微微酸了一下。
这女子正是杨利平。
李思走到女子身后,左手轻轻抚上了女子的肩,右手在镜中比出了一朵莲花。
杨利平从镜中看见那朵莲花,眼神忽然亮了,跟唐朝舞姬的眼睛一模一样。
莲花是不一样的莲花,虽然每个舞者都会用手指比出一朵莲花,但是镜中的这朵莲花,调动了全身的精气神,放纵、张狂、自如、恣肆,鲜亮、温柔、慈祥,无论从哪个侧面看去,都能看见风情灵动经得起推敲的优美形态和线条。
杨利平扭过头,看着李思,目光灼灼:“做我徒弟吧?传承我的衣钵!”她不认识李思,可是杨利平甚至没有追问面前这个女子到底是谁,家住哪里,姓甚名谁,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在最纯粹的舞者眼里,只有跟舞蹈相关的事情才值得关注,其他都不重要!
“我想在舞台上跳一场霓裳羽衣舞!下一场,你敢不敢让我上?”
曾经,自己就是靠着生涩的霓裳羽衣舞,点亮了舞姬的面庞。今天,就让自己任性一回,纪念一下自己永远回不去的洛阳皇宫吧!
“好!”杨利平连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她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考核面前这个少女的舞蹈功底,更没有想预先观赏一下这所谓的霓裳羽衣曲,看其跟自己的舞台风格符合不符合。她凭直觉相信,眼前这名少女,今天会创造一个奇迹。
没有人配合自己,也没有合适的舞衣,那个十来岁在舞姬面前青涩跳舞的安定思公主,凭空降临在现代社会的舞台上。
随手拿起抓起一个银色半脸缀白色羽毛的面具戴上,披上一袭拖地的白衣白裙,霓裳羽衣,何其华贵壮丽波澜壮阔,可是李思今天决定就要这样一素到底。
众人抬头,眼睛一亮。
台上忽然出现的人,一袭白色长裙,端庄而妖娆,圣洁而魅惑,脸上虽戴着面具,露出的一双眼睛却流转生波,眼尾微微勾起,是少见的桃花眼,瞳仁大而灵活,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流进每个人的心里,留恋不去,那是母亲的手也是情人的心,紧紧的抵达了每个人的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所有人的呼吸和心脏,都被舞台上出现的那个人,紧紧抓住了!
台上台下一片寂静!舞台上的这个人,到底是怎样将种种极端矛盾的美,都糅合在一起的?
圣洁吗?圣洁,那舞蹈,如同母亲对着初生的婴儿露出的笑靥,是母亲关怀的低叹和呼出的热气,是让人沉溺其中的母亲身上的甜香。
魅惑吗?魅惑!那灵动的眼波,柔软的腰肢,是情人在春风中发出的一缕满足的叹息吧?春光中飞舞的彩蝶,不能及得上万一。白裙流动间,从身上的高峰和丘壑间起伏飞过,那天授的风情,让人血脉贲张。
心,热热的。想哭,想笑,想依赖,想沉醉,想疯狂,各种复杂的情绪都涌上了心头。台下的看客们很多都留下了泪水,沉浸在被舞蹈营造出来的七情六欲里无法自拔,这是何等惊才绝艳的舞蹈啊?
这人,是天上的谪仙吧?
银黑色的美人坐在台下,双手捧着腰带,看得有点呆掉了,自从在酒店被李思抽掉腰带,牛宝宝差点被强行放出来之后,美人看见李思,下意识的就采取了这样一种姿势,这种复杂的情绪,只因为遇见了面前这个根本不按牌理出牌的女子。
何止不按牌理出牌!在李思这里,根本就没有牌理这回事,有的只是天马行空的想法和艳烈恣肆的各种行动。
手指搁在腰带上,有些热又有些凉。
舞台上的人,像一面猎猎招展的旗帜,忽然就横空出现在他的视野,忽然就凶猛扑上了他的脸,柔软而鲜艳地一个起伏,钻进了他的心,蛮横的撕开一个口子,开始放肆的占有。有几个瞬间,美人似连呼吸都被窒住。
现代社会生活二十余年,各色各样,原装的整过的,小家碧玉的,大家闺秀的,奔放的保守的,白莲花心机婊清新绿茶,在自己面前闪过的女子不知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