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的双眼眼睑外翻着,鼻梁坍塌,左侧的鼻翼完全消失,露出了鼻孔深处。严重烧伤的脸庞上血管外翻着,露出的胳膊和脖子更是斑驳一片。
男人看到花月白坐在我身旁,似乎整个人松懈了下来,似乎心中的大石放下了。
轰然一声,葛小飞发动汽车,帕加尼迅速冲了出去,飞驰向远处的道路。
众多的保镖从酒店里冲出,簇拥到那丑陋男人的身旁。男人目光深邃,遥望着我们。
宋伯良似乎完全没有派人追赶我和花月白的意思,葛小飞开着帕加尼一路畅通无阻。唯恐宋伯良的人会追踪到我们的踪迹,葛小飞飞快地将帕加尼开到了那辆停靠在绿化带的面包车处。
我拥着花月白坐在面包车里,花月白紧紧地搂抱着我的腰部,将脸庞贴在我的脸颊上。我们彼此谁也没有言语,我们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心跳。
我还没有离婚,我还是一个有妻子有儿子的男人,她是一个戴了婚戒的新娘。我们藐视了道德,藐视了法律,我们一路堕落到底。我疯了,疯得一塌糊涂!
她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我将花月白紧紧地拥抱在怀中,我是一个穷鬼,一个小人物,我没有金钱,更没有地位,我能给她的只能是一个拥抱,一个可以靠着哭泣的肩膀。
我们此时究竟在哪里?距离海城有多远?
当晚霞将天地染红的时候,我们来到一片沙滩处,远方是一望无垠的海面。
葛小飞将面包车停靠在一处山海相接的狭窄的道路上,我抱着花月白从面包车上跳下。
我和花月白都被眼前的景色震惊了。
天和海融为一体,绚烂地红,血一样。
忽然,花月白像疯子一样提着婚纱下摆,朝远处冲去。
高跟鞋被跑掉,花月白在沙滩上留下一只只奔跑的脚印。
“你傻啊?还不追大嫂?”葛小飞恨铁不成钢地呵斥道。
深深呼吸一口气,我朝花月白追去。
扑通一声,花月白跌倒在沙滩上。
不等我靠近,花月白爬了起来,疯狂地朝大海中跑去。
“你想干什么?”我边喊边朝前追去。
犹如疯子,花月白在齐胸的海水中拍打着海水,泪水滚滚而落。
我将花月白拉进怀中。
忽然,花月白捧着我的脸庞,用力吻.住我的唇。她的吻这样狂暴,这样贪婪,令人窒息。
尽管海水不断地冲击着我和她,但我还是忍受不住男人的本能,将花月白早已经被海水湿透的婚纱撩起。
温热的痛楚令花月白微微蹙眉,但很快花月白就搂紧了我的脖子。
尽管海水微凉,但我和花月白交缠在海水中的身子却是炙热的,我们索求着对方的温度。
这个女人有着太多的谜团,然而此时我只想狂暴地占有她,狂暴地蹂躏她,将她揉进我的身体中,我的心中。
海水将我们冲向沙滩,天为被,地为床,我和花月白在沙滩上翻滚着。
轻抚花月白的鬓角,脸庞,脖颈,我将头埋在花月白的胸口,一路轻吻向下。
花月白情不自禁地弓起身子,双腿蜷缩。
“你不许死,你要好好活着……”
俯首凝视花月白的双眸,我似强悍霸道的火龙挺进炫目的夜空……
花月白忽然咬住了我的胸口。
痛楚与欢愉交织中,我一遍遍地占有着这个陌生的女人。
……
月色下,我和花月白坐在沙滩上彼此凝视。
“好好活着,永远也不要死,即便是死。也要死在我的后面!”花月白意味深长地说。
说完,花月白站起身来,我拉住了花月白的手,恳求道:“不要走!”
花月白难过地望向远处。低声道:“我不想连累你的小兄弟。”
顺着花月白的目光望去,我倒吸一口冷气。
不知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