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为什么要管我,我和你有什么关系,要你管我。我死了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一定要把这两瓶酒喝完。以作为对他的惩罚。
又一碗下去了,眼皮上已经有了千钧之力,借着一点残存的意识,她仍在想,他居然这样对她?他居然这样残酷地对她?她是怎么对他的啊,她对他的好就全喂狗了吗?这一年里他们都不在一个城市,按理说,她要做什么他怎么能看得着?可是这一年里她是怎样严格自律的啊,别人给她介绍男朋友都被她一口回绝,情人全部断绝联系,就是有的男人要单独请她吃饭,她都以各种理由拒绝。她其实不求他知道,她只是为了让自己心安,她只是觉得只有这样做才算对得起这最后一次恋爱吧。她是决心在他这里要立地成佛的,于是那混乱中生长出的忠诚竟力量惊人,宛若奇葩,远胜于常人。别人是先立后破,她是先破后立,就像一切从废墟上开出的花一样,反而艳丽惊人。可是对他来说,她所有这些忠诚不过是空中打出的太极,他根本没接住。
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演给自己看的。简直是一出悲怆的独幕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