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2 / 2)

祐还要再言,萧瑾又说:“且太医皆言,朕的身体仍需调养,难道众爱卿不希望朕能早日康复?”

这话一出来还真堵得住人——

毕竟谁再劝,倒像是心怀不轨、盼着龙体有恙了。这口大锅一下来,弄不好全族都得脑袋搬家。

就这样打发了张祐,“无事退朝罢。”

然后又想起那本“委婉”的奏疏,对小顺子道:“召张编修。”

于是便离开了奉天殿。

自然也无人注意到群臣中,谢鹤亭微蜷的手指、和僵直的身体,而后偷偷轻舒一口气的样子。

散朝后,他忍不住暗暗唾弃自己:这一天总归要来的。

那人合该找个温柔端庄的女子,夫妻举案齐眉,后宫娇妾成群,绵延皇嗣,享受天伦之乐...

自己也早有心理准备,如今怎可为了一己私欲,徒生妄念?

又何德何能去觊觎这天下自己最不配肖想之人?

谢鹤亭甚至考虑好了以后:自己会在那日循例送上身为臣子的贺礼。

再抱着这些见不得人、也见不得光的心思自请去驻扎边关。

那时这诺大的都城,确是再没有一处能容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