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踪。
叶梦雪看看叶无踪,“他说……他从小跟您就像,一直以您为榜样。”
齐宏毅笑的合不拢嘴,欣慰地看看叶无踪,又看向叶梦雪他们,“可别拿我当榜样,我儿子的成就将来一定超过我。古话说青出于蓝胜于蓝,你们好好学习,将来都会比我们有出息。叔叔敬大家一杯,你们喝饮料就行,我祝你们前程似锦,都能出人头地。”
“谢谢叔叔。”
饭局上大家很开心,只是有杜亚娟在场,叶无踪和同学们稍显矜持,谁也不敢提喝酒助兴的事,也不敢说班里那些八卦琐事,就这样一直吃到九点散场。
易欣席间接到周海洋电话,找她去酒吧参加另一场派对,她不想让周海洋知道自己来参加叶无踪的生日宴,吃到一半就告辞离开。
叶无踪征得爸爸和小姨同意,亲自把姜小余送回家,然后又跟叶梦雪一起送时越上楼,从时越家出来已经过了晚上十点,叶梦雪说这里距离时光号不远,叫叶无踪早点回家休息,不必送她,叶无踪却执意要送她。
两人走下长堤,漫步在海滩上,不约而同放慢脚步。月亮很小,时而藏在薄薄的云层后面,风很大,游乐场和高层建筑的灯光照在海面上,泛起明艳的涟漪。
“我们把鞋脱了吧。”叶无踪忽然提议,他每次来海边都想光脚踩在沙滩上,感觉和大海更亲近。
“你傻啊,风这么凉。”叶梦雪手搓胳膊摩擦取暖,虽然宁南的冬天没有冬天模样,可十一月份晚上的海边也很凉,她穿长裙长袜尚可抵御。
叶无踪一笑,似乎才想起叶梦雪是个娇弱的女孩子,他向来粗心,连忙把外衣脱下披在叶梦雪肩上。
叶梦雪身体一暖,收下叶无踪这片好意,却调侃说:“都知道关心别人了。过生日长一岁,还是有用。”
叶无踪手揣进口袋,“别提了,这是我过的最尴尬的生日。”
“尴尬?我看你挺开心的。”
“我爸我妈大老远来看我,我当然要‘很开心’。”叶无踪用力踩在沙滩上。
“你不希望他们来看你?”叶梦雪问。
叶无踪摇头,“我只是希望他们别来参加生日宴,还有我小姨和姨夫,让我们自己高高兴兴玩,可他们非要跟咱们混在一起,一点也不考虑我感受。”
“矫情。”叶梦雪吐槽,“你爸妈对你这么好,大家多羡慕。”
叶无踪无奈地笑了笑,“我退学前,他们从来不管我学习上的事,连家长会有几次都是找别人参加,也不怎么跟我沟通,我爸忙着做生意,我妈忙着搓麻将,还到处说自己教子有方。自从我高三退学后,他们才意识到孩子需要家长管教,开始对我指手画脚,什么都掺和。”
“你的意思是,从一个极端变成另一个极端?”
“极端谈不上,就是让我感觉在他们眼里,我像个玩具一样,他们想放在一边时谁也不管,想玩时就拿起来不放手,从来不在乎我真正想什么。”叶无踪语气低沉,边走边看幽暗深邃的海面。
相识以来,叶梦雪第一次见叶无踪情绪如此低落,本想劝解两句让他别纠结这幸福的烦恼,可转念想起昨天爸爸又跟自己提出国留学的事,恍然间对叶无踪的心情感同身受。
“我还想劝你别多想呢,可想想自己,算了,我爸昨天又跟我说出国的事,也许他和那个女人都认为这是对我好,是在用他们自己的方式补偿我。”
“你怎么想?”叶无踪问。
叶梦雪摆弄叶无踪那件卫衣的衣袖,“跟你一样,我有自己的打算,我不想出国,我也不需要他们补偿什么,因为我根本不认为他们欠我什么。”
叶无踪深表赞同,“我也这么想,父母从来不欠子女什么,但有时候他们的关心很大程度出于自我感动,总是说为你好为你好,我不否认有些的确是为我们好,但很多时候他们真不了解我们。”
叶梦雪会心一笑,“我一直以为我爸与众不同,可现在看来,大多数家长果然都一样,只是我们以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