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
这个人身材太他妈好了,段沙星其实很羡慕。但这是一码事儿,段沙星特别会一码归一码。
他真的挺烦这人的。
所以他抬杠:“你怎么知道?”
“哪有嫖客自己打电话叫人上门扫黄的。”
有道理。
又听奎泺说:“但是他弄死你可以不废吹灰之力。”
段沙星:“……”
“别这个样子,我不是让你放宽心吗?”奎泺卖了个关子,走到座机旁,竟也问了一句:“喝点什么?”
段沙星觉得再送上来瓶什么酒啊水啊的砸这人脑袋上的几率也很大。
他真就放宽了心,说:“别了吧,喝不起。”
“我拿钱。”
“奎总东山再起了?”
段沙星这是句嘲讽值拉满的话,却不料对方气定神闲地答了句:“对啊,你才知道啊?”
段沙星:“?”
奎泺真没叫酒上来,而是在段沙星一脸震惊中笑着点了根烟躺沙发上去了。
他把脚交叠搭在茶几上,朝天上吞云吐雾了番才似舒坦了,然后用那双眸子攫住段沙星,以一种继续看傻子的神情,道:“你这拍戏是被拉到哪座深山老林里去了,信号这么不好?不知道我已经回去了?”
“回哪儿去?”
“回家继承家产呐。”
段沙星:“……”
“你什么眼神?我这一副贵气模样,你真觉得我能落魄?我家在京城可是排得上号的,奎氏集团,听说过吧?我是奎氏集团唯一继承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
他还真不知道!操操操!这奎泺居然是奎氏集团的太子爷!
操!什么狗血戏码?那他怎么跑到A城来了?他自己怎么还开公司,破产了还找他这个曾经的小情儿借钱?
奎泺就似能看透他一般,道:“我这个人吧,从小就特别叛逆,尤其喜欢冒险,什么捷径,什么康庄大道都不愿意走,我不愿意守我爹给我留的那些东西,我就想要自己打江山。”
在京城不管奎泺再怎么大展拳脚都难免带点他爸的基因福利,他喜欢有挑战性的东西,他想要自己创业,想要登峰造极,全凭自己的实力。
实力这个东西七分努力三分天注定,奎泺有本事,有能力,可那三分天定的好运气已经在他投胎上花完了,所以现实无情地给了他一巴掌。他在A城一手创建的公司欣欣向荣了半年,就啪一下破产了,就似这无情掌在告诉他你还是乖乖回去继承家产吧一辈子不愁吃穿何必呢。
不过奎泺不信这个邪,他才二十三岁,太年轻,太狂了,所以他非要留在这A城,他和他爹各退一步,他不自己瞎搞了,留在集团A城分公司。
“唉,你知道继承家产的最大坏处在哪儿吗?”这话听着十分欠揍,奎泺把烟头捻灭在那水晶烟灰缸里,“主要是不自由。我爸那产业搞那么大,我真怕撑死。”
“呵呵。”
“你呵什么?”
“没什么。”
所以说人和人的区别往往比人和猪的区别都大,富得流油的压根儿不在意钱,穷得叮当响的拼死都要把那几毛几分的零头抹掉。
“说了这么多,还没说到正事儿呢。”奎泺突然站了起来,朝他走近。
段沙星知道自己退不了,任由他抬起自己的下巴。
“给你个机会,回到我身边。”
不知道的以为霸总追妻呢,段沙星心想,可惜他俩以前也仅只是那种关系,各取所需罢了。
又听奎泺道:“我知道你现在困难,欠了一屁股债,只要你愿意继续伺候我,我可以考虑帮你还钱。”
也不知道是不是缺根筋儿,段沙星一般不会以恶意去揣摩一个人,他还是信孟夫子那一套的,认为人性本善。
可是面对奎泺,尤其是现在眼下的这个奎泺,他还真拿不准。他并没有马上调转基调去相信荀子的性恶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