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破产的地步,施方也,你是不是想拿整个施家给苏易砚陪葬。”
“如果可以,我倒是想,但我也不可能真让你和爷爷流落街头睡桥洞!”
“你......”
施光集团名义上的董事长,号称集团吉祥物的施清炎,这会儿已经让大儿子气得七窍都快升了烟。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外面放了那么久的风,都说楚氏还有雷,但终究是雷声大雨点小。楚家放弃了楚平亚,大义灭亲的做法稳住了股东和大客户的情绪,可你倒好,不要命的和楚氏对着干。对对对,咱家是比楚氏有钱有地位,可也经不起你这么造啊。”
“造吗?当初你要是不拦着我去见砚宝,不骗宥珣那小子给砚宝送假消息......爸,你敢说砚宝被人污蔑成这样,没有你一份功劳吗?”
听到施方也平静无波的诉说着事实,虽然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歇斯底里,但这种平静,反而让人更加害怕。
“爸也是为了你好,爸......”
“不,你只是为了施家好,施家只要能一直占着商界之首的位子,不管是不是你愿意,不管是不是我愿意,都能把婚姻当筹码。砚宝和柔姨,只是缺少了被当成筹码的气运,不过,柔姨到底是比我的砚宝有福气。被当作筹码的我妈,就是那个抽到了厄运签的典型代表。”
一提起施方也的母亲,施清炎便没了气性。
他对发妻的愧疚太深太痛,这也促使着他一心一意只培养施方也继承家主之位。
当初,他甚至连施宥珣都不想要,还是因为施方也的一句“哪个妈妈愿意失去孩子”,这才打消了他想要把幼子打掉的念头。
施清炎叹了口气,无从争辩。
最后的最后,他也只是交代施方也多少有些分寸,便起身离开。
近些时日,施方也的生活作息和饮食突然就变得规律了起来,就连健身锻炼这种已经荒废了一段时间的习惯,他也重新捡了起来。
这样的变化,让原本担心他会颓废的施家人放心不少。
苏易砚却不这么想,他比谁都清楚,施方也这是为了要替他报仇,强迫自己好好活着,精神饱满的活着。
每晚,施方也总是会和他这个已经死了的人说悄悄话,总是喋喋不休的对着镜中那个施方也一遍遍的强调楚家人都该死。
这种画面,哪个正常人看了,敢说施方也是正常的。
尽管知道施方也不对劲,可他根本使不上力,只能看着人如此循环往复。
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在苏易砚的心中无限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