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正夕,规矩公公没教过你?”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周玉辟甚觉无趣,他一直清楚魏青瞒了太多秘密。
而地上的魏青满意地不再说话,方才周玉辟的态度已然清晰,该是厌弃自己了,不懂规矩、无视大主宫、争宠,都够自己禁足或是更重的责罚了。
却没想,周玉辟盯着自己,明明一副失望的样子,却反常地开口:“但朕可以留下。”
什么?!魏青听闻此言,脸色的的确确掠过一瞬的惊恐,是的,不是兴奋、愉悦、期待,而是倒吸一口气的不安,就是这样的神色,让周玉辟起身一把拉过魏青摁在床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魏青更是慌了神,俯视着自己的周玉辟眼中没有一丝情欲,原来...他还在试探,可自己那明显的抗拒早已露馅。
“你父亲不是一个会依靠送子嗣入宫来求取富贵之人,朕当时很奇怪,魏家的用意究竟是什么,你的行为很是令朕在意,若不是精心设计,想来只有一种可能...你是被赶入宫的。”
周玉辟低沉的话语让魏青通体生寒。
他知道,若是被周玉辟知晓父亲明知自己已与他人有私情还将自己送入宫,那可是牵连两府的欺君之罪,是要诛族抄家的。
“臣下...”如此近的距离,魏青发现自己竟很难撒谎,一时愣在那。
周玉辟的手从魏青肩膀慢慢移向他的脸庞,还未触碰,便换得魏青一下握住:“皇上,臣下入宫并非被迫,只是欣喜若狂,如此卑微身份能面见皇上,又怎敢别有图谋。”
究竟是真还是假,面对魏青那般求饶的神色,周玉辟明知他私藏猫腻,却第一次松了口:“为何那日在百运宫想令朕厌烦?”
魏青也不知为何周玉辟不再追究,反倒放过自己般转了问题,便回道:“当日只觉委屈劳累,闹了脾气,如今想来属实不应。”
“你是那般会任性的人么?魏青,能否让朕看看你究竟是什么性情?你想说的到底是什么?”
并非他不想说,魏青听了周玉辟的话,原已埋葬的委屈竟一下被挑起,赤裸裸暴露在空气中,眼睛失守,泪水逃难而出,他无处可藏的痛苦奔流不止,决堤后干枯的心灵展露无疑。
周玉辟看着魏青咬牙无声泪奔,将手覆在他的眼睛上,任凭他肆意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