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方才你被咬中毒了,现在是以毒攻毒。”
我手臂上的刺痛慢慢消退,不再沉重,视线不止几倍的清楚,我忍住流下眼泪,手指上的血珠流入手镯里,猝然乍现,翠绿色变成了血红色。
我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哑声:“刚才那个‘妈妈’是它吗?这手镯怎么变了。”
我甚至想问,是不是和你有关,但话到嘴边,我闭上了。
如果问出来,恐怕后果比我想象的更严重,我没敢问,对他抱着强烈的警惕心。
血红色手镯发出散光,变换成小蛇,溜到我手腕上成了手镯,我试图去摘,手镯像是定在我身上一样,稍微扯一下,我的手臂就疼得厉害。
我眼前出现个高大的男人,伸出冰凉的手,摸在我脸颊上,随着冷软的触感碰到我肩颈上,手臂也不疼了。
我看他神情温和,笑着对我说:“还疼吗?要不要再来一下。”
我看他不是说笑,捂住肩颈往后退,摇头拒绝,转身朝着山下跑去,我着急去找到妈妈。
爸爸死了,爷爷重伤昏迷,我不想妈妈受到伤害。
发生诡异的事太多,我不清楚他的来意,被占便宜就占吧,但不允许他再来一次,我问:“为什么你亲我,我就不疼,你怎么能镇住我的蛇纹,你什么都知道。”
他对我轻笑,冰凉的手背滑过我的脸颊,我差点被脚下的石头扳倒,他对我说:“因为我们有缘。”
什么有缘?
我不免想起他们所说的蛇妻,我活不到十八岁,它来索命,一次次诡异的蛇影。
我恍惚了,分不清谁是谁,谁好谁坏。
但我清楚,接近我的,目的一定不单纯。
茂密树林,周围发出了嘶嘶声响,我害怕极了,听到身后有动静跟上来,速度比我还要快,嘶嘶忽近忽远,冰凉的触感碰到我脖颈,仿佛下一刻就能咬住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