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信赖。”姜平回道。
做忠臣是要得罪人的,所以他们最怕被冷落,一旦皇帝不管他们了,必定有一堆人落井下石。
同时,忠臣也怕自己的才华不得施展,或者用错了地方。
项翦这种带兵打过仗的,自然有几分傲气,却被冷落几年,心都几乎要死了。
过着有一天算一天的日子。
现在想要重新点燃,可不是钱和米能办到的。
但也不是完全不能点燃,早朝的时候,他那一声冷笑,足以证明他还有傲气。
姬箐箐要想重用他,甚至拉上他削弱韩家在朝堂的势力,就必须要把他点燃。
否则就和碗里芋头一样,碰一下才动一下。
“朕明白了!”姬箐箐就打算去见项翦。
“钱和米还是要给点的,但别太大手大脚,咱家也不是很有钱。”姜平嘱咐道。
光谈理想不谈生活质量也不现实,长久以往,也会凉了忠臣的心。
凭什么奸臣大鱼大肉,忠臣就只能吃咽糠菜?
“你不随朕同往吗?”姬箐箐问道,已经习惯了他这些不知所云的胡言乱语。
项翦是姜平拉拢的,他去当说客最合适。
“我只是臣,陛下才是君。”姜平大是大非面前还分的清的。
得罪人的事他做。
拉拢人心的事,就交给姬箐箐,否则,他在女帝眼里,岂不是成了又一个韩先立。
姬箐箐笑着走了。
姜平拍了拍胸口,“真是好险,小命看来是保住了。”
伴君真是如伴虎。
昨天还坦诚相待来着,今天就想着怎么把同床的夫君干掉。
姬箐箐来到御书房,先是对项翦诉苦,然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很简单就把项翦点燃了。
“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项翦当即跪下发誓。
姬箐箐很满意,赏赐了他黄金百两,一车布,百石米。
姜平知道肯定要说她败家。
“谢陛下,谢帝君。”项翦照单全收了,要是不收,别人会说他假清高,女帝也起疑心。
姬箐箐安排人送项翦出宫,三天后出兵平匪,同时,眉目间也闪过一道复杂之色。
“我没了他,难道真的不行吗?”
刚刚项翦说谢帝君,然而这份赏赐是女帝给的,姜平人又不在这里。
他就上了一次早朝。
竟然就有了这样的声望。
姬箐箐静思了一会,回到了养心正殿,一眼就看到趴在书桌上的姜平,脸色极为认真。
姜平抬起头来,没多注意她的神色。
因为现在有更紧急的事。
“项翦此次东征必败!”
这不可能!
“你怀疑朕的虎贲之师,还收拾不了一群匪徒?”姬箐箐语气微冷,两眼直盯着姜平。
正规军和匪徒有着本质的区别。
别说三千兵马了。
五百就够。
项翦东征怎么会败?
“那你想过没有,为什么匪徒偏偏在河东走廊猖獗?”姜平反问道。
“河东走廊是经商要道,匪徒自然会盯上这个地方。”姬箐箐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
“非也!”姜平却摇头。
开始他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仔细研究一番后,发现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你来看,河东走廊的位置,距离帝城仅仅三百余里,一路全是官道,帝城出兵,最快一天就可以到达。”
姬箐箐看了舆图半会,还是没明白他要讲什么。
“你难道不认为,匪徒这是在找死吗?”
除此之外,河东走廊还是北晋东边的门户。
实属重中之重。
匪徒选择在这里作乱,等于是把自己脖子往刀上抹,难道匪徒会不明白这一点?
难